鳳拂音只覺渾身莫名多出一種難以控制的情緒,她極力壓制,心頭卻如澎湃不絕的山洪,迅涌灌猛一切,終將唯一的一點理智的樹苗沖刷干凈。
“本宮說了府上認識人都可以,既然看上,那便與他一同說話吧。”
說完,也不顧周遭其他人的想法,鳳拂音快步轉身離開。
府內其他下人也是噤若寒蟬,雖也想有心提醒,但也終究不敢,殿下都如此說了,誰還能說什么。
府中做主的從來都是長公主殿下,至于駙馬,是沒什么地位的。
蕭璟眉眼陰厲,他萬沒想到是這個結局,殿下就這般生著怒氣離開了,看都未看他一眼。
這幾人,果然該死。
西琉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東西!
半瞇著眸,極亥的眸中釋著冷氣,蕭璟正思索下一步該如何做,卻不想那沈湖直接上來,女孩剛及笄,也不過才到他的胸前。
沈湖輕拉著她的衣角,有些害羞靦腆地走到他面前:“公…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敢…敢問公子可議親了沒有?”
那自然是!
蕭璟循著女人的離開方向,發現鳳拂音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天際,心中積攢許久的期待一點點消失。
這該死的齊若云,就這般惹殿下生惡嗎?連得他一并受這池魚之殃,真是可恨可嘆。
沈湖壯著膽子,仰起頭,仔細盯著這張俊朗清逸的面容:“公子,你長得可真好看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你到底成親了嗎?”
就這般還最好看之人?
蕭璟冷嗤。
鄉村山嶺來的野丫頭,確實沒見過世面,心中生出濃濃嫌意。
“你配嗎?”男人啞口低聲,薄唇微張微抿,帶著薄霧般的疏離緩緩吐出二字。
女孩一僵,臉色發白,眼神沖溢著無助。
鳳拂音回到書房內,輕輕靠到書桌后。
兄長從來都是隱忍沉靜的性子,不會將自己過久處于被動之中,如今已過三日,該有消息了。
門外何管家進來:“殿下。”
“什么事?”
“駙馬爺在外面,好像與沈…一群人起了爭執,您不去看看嗎?”
何管家剛想說沈家,但一想那幫人的言行舉態,頓了頓還是把嘴邊的咽了回去。
“看什么?”鳳拂音戛然道。
蕭璟的性子斷然不會允許這行人踩到他頭上,而那沈維,也只顧得蹬鼻子,顧也不對蕭璟太客氣。
反正說到底,也就是場狗咬狗罷了。
這不挺合她的意思嗎
鳳拂音拂袖,想起方才在沈府與沈清商議之事,猶豫片刻道:“讓鳳衛的人都調營回府。”
“殿下,那沈公子?”
“本宮自有打算,令所有人即刻撤回。”
“是,老奴這就去。”
何管家應了聲離開。
與此同時
城外驛館
梁瀟在門外徘徊,一顆心懸在嗓子眼里,手中不停地搓著冷汗。
“相爺!”暗衛上前道。
“如何,陛下那邊怎么說?”梁瀟抓著人的衣服急切道。
“陛下宣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