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的利器閃過,身居高位的女人信手接過。
看著手中尚冒著寒光的劍柄,鳳拂音心中無端的狠戾與殘忍閃過。
她已許久沒碰過劍了。
今日既已出鞘,就勢必要用鮮血來祭灌它。
“殿下,您……”
鳳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殿下,此劍陰寒,怕是易傷了殿下,殿下還是給屬下……”
話還沒說完,就被鳳拂音遞了一個兇狠的眼神過來。
鳳羽頓時啞住,轉身卻發現身后的兩個副手也同樣用擔憂地眼神循著他。
他們是跟隨先帝的,后來先帝突然蹦逝,才跟著公主。
先帝明令禁止,不許公主碰劍。
當年圣祖皇帝南巡,便是死于刺客劍下。
幼時的公主親自見利劍穿透父親的胸膛,鮮血如泉涌溢出,那時心中便已埋下陰鷙。
后來,公主與人在宮中用劍切磋,一開始本是點到為止,卻不想公主招式越打越狠戾,最后竟控制不下來,滿眼猩紅一片,揮舞著劍肆意橫沖。
那次,十數人重傷。
公主整整過昏迷了三日,
先帝擔憂地守在公主殿外,最后也只得太醫一個結論,是所謂心病。
心病,則還需要心藥醫。
先帝固然知這所謂的心病是如何而來,但他也改變不了,這悲慟徹骨的一幕已經刻在鳳拂音腦中,永遠無法忘懷。
既無法忘記,也只得禁止殿下再用劍了。
可如今,殿下又……
鳳羽嘆了一口氣,與身后二人對視一眼,做好時刻沖上去攔住殿下的打算。
鳳拂音執劍,劍尖劃著地面。
一步步向前靠近。
幾個掌柜的還以為是沖他們而來,都驚顫的瑟瑟發抖,卻不想,女人直接從他們身邊繞過,走到身后平坦的墻面上。
“殿下,您要作什么?”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問道。
鳳拂音并未理她,只是突然提起劍,用劍柄敲了敲墻面,墻面傳來低微泛沉的回聲。
這個回聲,只能證明后面是實墻,實墻之后無法修立暗道與玄幻。
鳳拂音不甘心,只得換了個墻面繼續敲擊。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我第一酒樓在上京也開了近百年來,每日進人無數,何至于殿下這般試探?”
“若是樓中真有什么問題,那也不會開至今日了。”管事不甘心,尤是回復道。
鳳拂音最煩有人在她耳邊堝操,偏偏此人還反復在她無法忍受的邊緣蹦迪。
“拖下去,不準他再張嘴。”
“是,屬下遵旨。“
兩個鳳衛的人進來,點住男人的穴位,將他扣下去管教。
“嗚—嗚……”
男人嗚聲還未結束,便被強著拖走,地上刮出一道長長的人痕。
其余幾人見到,都忍不住嗟嘆一聲。
“殿下,這有動靜,這有動靜!”遠處一個還在嘗試的侍衛驚喜道。
鳳拂音連忙趕過來,用劍柄敲了敲上方的天花板。
果然,短暫的敲打后面是連棉的空曠。
“就是此處!”鳳拂音驚喜歡樂的高叫道,此種聲音,她已百分百斷臂,此后是一道空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