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晌午,玄武大街熱鬧非凡,過往人流極多,往來都是叫嚷吆喝的商戶。
第一酒樓坐于正中,如鎮方之柱,招攬八方之財。
鳳衛穿著便裝,慢慢疏散了人群。
而城外北大營直屬的親兵則是直接混入了酒樓之內,慢慢潛進一樓二樓各個角落,待為首衛隊高呵一聲:“動手!”
撕下偽裝,露出金士盔甲。
酒樓之內頓時變了色,一瞬間從樓頂散開,傳來驚悚的尖叫。
掏出鋒利犀長的利劍,衛隊指著高處大聲呵道:“殿下之命,任何人不得出。”
“違令者,斬立決!”
酒樓內傳來求饒的悲乎與逃竄的恐懼聲。
鳳拂音立在門外,轉過背過一切,聽著身后傳來不斷地哭溢,她不為所動。
待一炷香后,里面的聲音差不多停了。
鳳拂音拂袖,大步進去。
酒樓之內已經被衛隊的人團團圍住,客人被暫時拘在一樓,有人看管。
而酒樓幾個領事的,則直接被束住,羈押到鳳拂音面前:“回殿下,管事的就在這,三個人,如今已全部帶到,還請殿下發落。”
“嗯……”
鳳拂音掃了一眼,三人全是生面孔。
前世她跟著蕭璟身邊,也算見識過男人不少的下屬,卻單單從未見過這幾個。
鳳衛的人搬來貴妃椅,鳳拂音輕輕瞥了瞥眼,靠坐身后。
被扣的掌柜的狠狠抬起頭,滿眼瞪視著鳳拂音:“我這酒樓從未得罪過貴人,反而是貴人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皇城根,天下腳下,就這么帶人來砸場子,敢問閣下眼里還有王法嗎?”
王法?
上京還從未有人讓她守禮法。
鳳拂音冷冷嗤笑一聲,語氣極為冷冽囂張道:“今日砸的就是你的場子,你能又如何?”
說完,沖著鳳羽遞了一個眼色。
鳳羽示意,將那掌柜的單手拎起,托于與他平面的高度,然后對著那張臉…
“啪!!”
極為厚重有力的一聲,掌柜的臉迅速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放肆!知道我家殿下是誰嗎,也敢如此與我家殿下說話,小心你的舌頭。”鳳羽瞪眉威脅道。
北淵能叫殿下的并不多,還是個年紀輕輕的美女子,身份是何,也一下呼之欲出。
鳳拂音已經懶得與他計較,起身環顧著四周。
這里一切都堂皇富麗,奢麗的環境,玉器的湯柄,金制的碗勺,無數人慕名走進這里,為一場高額的消費。
從外而看,這里就像一個包裹糖衣的巨大燒金窟。
“回殿下,屬下已經派人搜了一圈,并無發現什么密室機關。”回話的人道。
“不可能!”
鳳拂音咬牙,一字一頓道:“再搜。”
絕對不可能,蕭璟精通奇門造甲之術,他所建的密室往往比常人隱秘百倍。
今日已來了,她就絕不會空手而歸。
鳳拂音轉身,猛的從身后鳳羽腰側的劍鞘內抽出利刃。
寒光的利器閃過,身居高位的女人信手接過。
看著手中尚冒著寒光的劍柄,鳳拂音心中無端的狠戾與殘忍閃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