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諸事又不是事事與你相關,你作何等待?
顧云洲此番明顯不是實話,鳳拂音也懶得追問,頭歪向另一側,視野與他避開。
等到了公主府,鳳拂音先一步下車。
“昨夜就在偏院,顧大人自己去取吧,本宮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是,臣自己去就可。”
鳳拂音不再顧及,轉身回到自己書房之中。
書房內
百無聊賴,鳳拂音書架上尋了本書,坐在書桌后觀看。
手上一頁頁翻閱,心中卻早已疲憊不堪,
加上昨晚宿醉之事,沒過多久,困意襲來,鳳拂音難以抵擋,直接趴在書桌前睡著了。
惶惶大夢,因果往生。
夢中鏡像扭曲,一切呈壓抑悲憤之感。
悲號的驚叫聲從四面八景傳來,凄厲的、嚎哭的,匯聚交雜一切,以魔音之勢籠在鳳拂音耳旁。
“啊——”
鳳拂音凄叫一聲,猛的睜開眼。
后背之上起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女人神色滿臉呈著蒼白。
手放在胸口,試圖給自己安慰。
卻聽得愈加頻繁的心率,一種無端的恐懼與驚惶籠在胸梗,莫名心悸。
鳳拂從桌前起身,腿腳發軟,扶著身側的書桌才使自己勉強穩住身形。
自己這是怎么了?
心中疑惑,剛想返床上再憩一會,卻聽得外面急促的腳步聲,何管家跑來,臉上現著驚措:“殿下,殿下不好了,水牢下的那犯人跑了出來!”
水牢之下,蕭璟!
“你說什么!”
鳳拂音驟然大驚,繞身跌撞走到管家面前,怒目而視地厲聲斥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是……是水牢之下的那犯人跑了出去,顧…顧大人已經遣著鳳羽將軍前去圍剿了。”
圍剿!
鳳拂音心中一慌,也不等管家說什么。再也來不及顧上,慌得自己莽撞沖出去。
大院之內
顧云洲身后是鳳衛嚴陣以待的親軍,個個森寒鐵胄,手中斤握著長弓與箭駑。
蕭璟已被逼至屋檐上,屋檐之下全是冷鐵。
“這位兄臺,長公主殿下府中天羅地網,今日你就算插翅也難飛,束手就擒,本官為公主求情,賞你一個體面。”
“若你執迷不悔,到時鐵劍穿過胸膛,可別怪本官不給你機會,生路就在你面前!”
生路,生路就在腳下,要他去闖。
遙遙對壘,顧云洲的話直穿層層芒光,如破寒的而立的曙刃。
蕭璟聽了,卻依而皺眉冷笑,對勸降他的人橫眉冷對。
兩方僵持,蕭璟不敢動彈。
鳳衛之中,沒有顧云洲的親令,無人敢沖上前。
高空之上,男人之間視野彼此相撞,他們都心有神會地向彼此點頭。
此時按兵不動,是因還在等。
他們在等,等最后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