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陷入回憶,他們一家是那時在沈濯失蹤后四日進京的,那說著表哥失蹤第二日,那些人便已找上他們。
那時兄長失蹤,無疑是為隱于她府的蕭璟故放謎障,拖延時間。
如此說明,她那時的猜測果真是對的。
蕭璟早已在外安插好了幫手,兩人里應外合,不過他們在謀些什么,卻是無法而知,
鳳拂音心中謀算著,下座的沈湖卻突然開口,爆出另一條消息:“那日我雖沒看清他們的臉,但是聽口音,應是來自西洲。”
“西洲?”
鳳拂音猛的一提,從原地站起,冰寒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她:“西洲,你可確定?”
“是,確實是西洲的口音。”
沈湖篤定地繼續道:“我們巷村口的碼頭,每個月都有西洲的漁隊來販些水產,我去過好多次,所以對西洲的口音格外熟悉。“
”那些黑衣人與漁隊商販的嗓子不一樣,但他們的口音卻完全一樣,是西洲的口音。”
西洲,西洲…
鳳拂音心中默念著二字,身子又無形地跌落在身后的座椅上。
西洲,果真是西洲嗎?
難怪蕭璟一暴露,西洲使團就全數撤走,看來…他們是早就做好棄車保帥的準備了。
西洲的國主,前世這時已至上京,她派人一直暗中追查,卻沒想還是讓他與蕭璟見上面。
不過唯一與前世不同的卻是梁瀟。
前世哪怕是二人密謀,出使的使臣也未從原來的禮官變成梁瀟。
想不久前,她與禮部還猜,西洲突然換了來使,派右相而來究竟為何目的。
如今他們離去,這竟還是道謎底。
但她從另一方相來推算,若與蕭璟密謀的真的是西琉殷,那兄長無故消失數日也必定拜西洲所賜,他那幾日也固然在西洲人手上。
鳳拂音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既然如此,她事后追問兄長,沈濯卻是片字不提,西洲的事,他沒有理由瞞著自己才是。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表哥那三日受了什么折辱,才不愿回憶說與他們聽,看來…卻是另有隱情。
她記得那天去抄滅酒樓,在外竟也撞見了沈濯,雖是看著狼狽些,但也完全不像是被受刑折辱的樣子。
兄長……究竟隱瞞了什么?
鳳拂音實在想不出沈濯會欺瞞她的理由,以她對沈濯的了解,更不像是輕易原諒的人。
心中雜亂無章,一時也沒了分寸。
“殿下,您……”
沈湖見她久久沒有回復,便慫著膽子地低聲輕喚。
“本宮無事。”
鳳拂音結束思緒,抬起頭看片望著她。
“三件事既已說清,本宮答應你,稍后本宮就會安排,派人送你們去沈府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