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蕭璟叫住他。
顧云洲停下腳步回眸:“還有什么事?”
“你……”
蕭璟卡住,本想問其夢境之事,可話到了嘴邊,卻又無法開口。
先不說這事如此荒謬,顧云洲會不會信另說。
而且,說到底這也只是他與殿下的事,何必讓一些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席卷進來,
“沒什么,你快些走吧。”蕭璟輕飄飄道。
顧云洲:“”
莫名其妙!
“你我止步于此,以后別來找我了。”放下這句,顧云洲才運著力快步離開。
蕭璟抬手,向東極望。
京城之東,是長公主府的方向,隔著月色,依稀能看見那里的輪檐。
離開嗎,不,他此時不能走。
那牌位之名的秘密,若不解開,他怎能安心離去。
殿下…殿下夢中究竟還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這一切,都窛待他去知曉。
遠方月色無際,一夜無夢。
翌日清清早,鳳拂音醒來便聽得侍衛來稟報昨晚的結果,人已落逃,無影無蹤。
什么人挑在這時來她府上,且什么也沒干,向著她府內走,將大半的侍衛牽制而走…
調虎離山?
鳳拂音想到這一種可能,但是她府中的奏本也都已交由內閣三司,根本沒什么重要文獻。
且若真是朝中事,那他又是由何人派遣而來?
人并未抓獲,這一切終是無解的答案。
鳳拂音怒責了幾句,加派了人手嚴守府內上下,她心中莫名的心悸,總覺有大事要發生。
用過早膳差不多半個時辰,霓院那邊便傳來消息,說一切已準備妥當。
鳳拂音頷首,想起昨日約定的踏青之事,隨著一同離開府內。
深秋的陽光并不耀眼,打在身上格外溫柔,就如被覆上一層淡淡的暖暉,上京城外山嶺不多,而此時唯有一點綠意的便只剩皇家寺廟旁的冷峰了。
鳳拂音此行低調,并未有多少人隨行,除了幾個侍從,有的便也只有小心肝。
峰外較之山腳,雖多了幾分寒意,但望眼所及的綠意,草木依舊綻放。
小心肝走在女人面前,身后是廣闊無垠的天空,他突然轉身,沖著不遠處的女人淺笑闌珊:“殿下,您覺得這里如何?”
鳳拂音瞇著眼,她的確好久未這般放松了。
遠處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配著近處沖她微笑的美人兒,一下心境都明朗了不爽。
“不錯,有心了。”鳳拂音露出久違的笑意,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殿下您哪里話,小心肝陪您這么久,能令殿下高興是小心肝的榮幸。”
男人的語調溫柔,話聲之外還帶著幾分明顯的討好之意。
鳳拂音淺笑不語,淡淡望著眼前的人。
霓院之中,小心肝的確是最早跟著她的,從她十七歲時,至直如今也有五年。
她記得剛見時,他還沒有她的個頭高,愣在他父親后面,像個嫩生的小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