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院中臨墻的分明是一處水塘,水塘邊則垂立著許多楊柳。
一到夏日,夜風吹動,楊柳依依,別樣的清風汀綠之意躍然紙上。
鳳拂音懷念那時的幽景,忍不住尋來一宮婢細問:“本宮記得這里曾有一處水池,水池呢,它是何時被填上的?”
“回殿下,這院子從不曾有水池啊。”
鳳拂音意外,固然不相信:“本宮上次來時,便住此處,這里林立一道清幽水池,你是新來的嗎,若你不知,就叫其他人來回話。”
“回殿下,奴婢一直在行宮之中的,從未聽過您說的什么水池。”
小丫頭臉上很是堅定,也不像是扯謊的人。
鳳拂音不信,叫來行宮中其他幾位資歷深厚的“老人”,結果卻還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回復。
心中陷入驚疑,令眾人都退了出去。
水榭汀蘭,這里她是最熟悉不過的,那年皇兄就帶著清清和她在此,皇兄在池邊撫琴,她與清清則在楊柳樹下追著嬉鬧。
記憶之中的溫馨之景尚在,無憂無慮的時光已成為她最珍惜的歲月。
鳳拂音心中似不信這個邪論,令人去別處將沈清請來。
沈清剛沐浴過,換了身幾凈的衣裳,整個人身心都舒暢了許多,“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這個時辰還叫我過來。”
鳳拂音拉她至角邊,指著院墻道:“清清,這里曾經有一池塘,池邊還種著許多垂柳,你還記得嗎?”
“什么垂柳?”
沈清疑惑地抬高了聲量:“哪來的垂柳池塘,這里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不是,原來不是這樣的。”
“那年皇兄還帶我們,帶我們就在樹下撫琴,你跑在我后來來追我,結果險些掉進了水池里,皇兄還訓斥了你許久,你還記得嗎?”
鳳拂音言詞有些激烈地在她面前比劃道。
“阿音,你到底再說什么啊?”
“這里哪來的水池,再說,那年來與皇表兄一起來的行宮,住的也不是此處啊,阿音,,你是不是記錯了?”沈清疑惑地看著她。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記錯才是!
聽到沈清否定的答復,鳳拂音冷艷的臉上瞬間如雪一樣的蒼白,手腳輕輕顫幅著。
若是一個人這么說,那可能是這個人記憶存在偏差,若是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都這么說,那么唯有…
鳳拂音很自信自己絕沒有記錯,但這么多人卻同時一樣的說法,心中隱隱起了疑心,
“那清清,你還記得,那年與皇兄一同南巡,我們是什么時候到行宮的嗎?”
“記得啊,六月初四,怎么了?”
六月初四?
鳳拂音終于察覺到不對,再反聲問她:“清清,你說六月初四,你沒記錯吧?”
“沒有啊,我們五月下旬從京城出發的啊,到了臨安剛好是六月初四,怎么了,突然問起這個。”
沈清不明其解地看著她:“阿音,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沒什么…”
鳳拂音看著她,淡淡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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