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黑羽騎留守一半,自他離開后,京中的一切動向每五日便會傳來一次。
如今與上次傳遞,已過七日,卻還沒有任何消息。
蕭璟皺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有預感,一些事端在慢慢駛離,朝他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
“緊盯著線報,若明日還沒有音訊出來,便派人先回京城,查看詳情。”
“是,屬下記住了。”
“還有,西洲國主可曾來信了,他不是三日前就在路上,怎么到如今還未到?”
蕭璟眉心緊鎖,冷聲詢問道。
西琉殷,差點忘了這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成日只知道賣弄他一身的騷向,別的指望他也什么都干不成。
真不知這樣的人是怎么坐穩這國主的位置。
“回殿下,國主的信昨日就收到了,只是事物繁忙,未有人與您及時通告。”
蕭璟挑眉:“他怎么說,何時到?”
“西洲國君說…江南一切就由您來負責,他的人會聽從殿下的一切調遣…”
“聽從我調遣,那他人呢,這廢物又想干什么?”蕭璟怒極,打斷墨凌的話。
“西洲國主信中說,他半路途中瑣事纏身,便來不了臨安了,轉道去了上京,還說…他自身事物應顧不暇,讓您出了事…別來找他。”
墨凌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
當然,西琉殷原話也并不是這么說的的,西琉殷原話更為直接,墨凌實在沒膽子原樣搬用。
西琉殷原話直言,說他在心中忙的沒功夫,讓蕭璟有事沒事別來找他,他管不著他。
至于忙什么,也沒說清…
蕭璟聽聞,瞳孔瞪裂,險些沒被氣出個好歹:“他說,他去上京,不來京都了是嗎?”
“是…是,信中就是這么說。”
瑣事纏身?
異國他鄉的都城,他來個屁的瑣事,無非就是長公主離京,京中守衛空虛,他想…
果真是畜生點心!
腦子里就是尋摸這點事,沈濯是什么樣的人物,就算殿下不在京中,也怎會輕易受你擺布。
上次吃了一次虧沒夠,還真一心往上趕,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殿下,西洲國主未來,那我們要改變后面的部署嗎?”墨凌抬頭,詢問他道。
“不必。”
“一切天衣無縫,也不需要他來做什么,繼續按我們原樣的計劃去實施。”
“是,屬下明白了。”墨凌點頭。
“還有一事,本王要交代給你。”蕭璟瞇眸,漆黑的眸眼中慢慢透出一絲陰辣。
“殿下請說!”
“給京中我的暗線傳遞消息,就說西洲國主已到京城,令他想辦法無意給沈家人一個警醒。”蕭璟出聲道。
落井下石,落井下石。
要的就是搬著石頭,想去砸誰落井。
偏巧就有這么一個人生生撞上來,沈家何樣的家教,沈濯又怎會點頭同意他…
剛好,可以看看某人落敗的慘狀。
“殿下,屬下明白了,夜色已黑,長公主的人即刻便到,我們趕緊回去吧。”
“嗯。”
蕭璟應了聲,轉身剛準備離開,胸間卻突然感受到強烈的不適,一鉆心的疼痛無故襲來。
蕭璟一時沒受住,身形輕微一晃,險些徑直跌落在地,難以忍耐,口腔傳來劇烈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