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會將自己置入長公主生死敵對的一面,一個瘋子,一個妹控,兩個人可就夠受了。
“沈府那邊有什么動靜,長公主不在,無法開朝,他這幾日在做什么?”
西琉殷雙眼微瞇,神色犀利,無形中透著一股無法逼視的威嚴,周身的冷厲漸漸覆滿而上。
“沈府這幾日并無什么異常,沈大人也只是照例進宮批閱公務而后回府,中間也并未再去別的什么地方。”
皇宮,沈府,兩點一線。
這生活倒真夠無趣的!
西琉殷輕輕冷哼了兩聲,予出一點評價,心中并未怎么在意此事。
“對了,昨日晚間,北淵內閣的顧云洲前往沈府,在府中留了兩個時辰才離開。”暗衛突然道。
“顧云洲?”
男人嘴中念叨這個名字,輕輕皺了皺眉:“是內閣的那位,他去沈府作什么?”
“沈府內里森嚴,屬下并未敢探查,不過若只是這位顧大人,想來應該沒什么事。”暗衛在旁勸道。
顧云洲與沈濯什么關系,心中都也清明,舅兄叫上妹婿在府中小酌,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西琉殷不知顧云洲與蕭璟之間的關系,蕭璟更不會將這樣的事說與他聽,所以西琉殷也認同暗衛的話,并未覺得二人之間有什么不妥。
眨眼就到了夜月,微風輕徐
天色垂暮,上京城外的護城河畔上點滿了祈福的花燈,雖不是佳節,但望眼便接近年關,來許愿祈求的人極多。
將心愿承寄在小小的一葉花燈上,湖水清流,晚風微晃,載著心愿的花燈通往更遠、更遠的地方。
而此刻,河畔上除了花燈,還有一艘裝飾奢華的畫舫靜靜停落在水面上。
極目望去,舫外雕花裝飾的船面異常惹眼。
精致的浮雕于月色下也難以遮掩半寸的光芒,燦金色的船身在月光下格外生輝,映著輕輕跳動的水珠。
西琉殷應約來到護城河畔,見此畫舫也是愣了一下。
“主子,您怎么了?”
“沒事。”西琉殷淡淡抬了眼:“只不過…這應該是那位大長公主殿下的御船。”
“什么?”
手下微微震驚:“大長公主的御船,您是說那位殿下還在京中,今日來可能是個拳頭?”
“不,不是。”
西琉殷十分決然地肯定道。
大長公主鳳拂音究竟在不在京都,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進京之前,他早已令人徹查鳳拂音的底細。
這畫舫,作為船器載具,應該是有專門管轄的,沒有鳳拂音本人的意思,應該不會出城游泊。
這個小皇帝,應是想借這游船敲打他這陣東風,順便再以此為暗示,提鳳拂音遇刺還未命隕的事。
可笑,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妄想和他斗?
西琉殷冷笑一聲,令人載著小船游到湖畔中央,輕輕上了那御船。
御船上輕燈已燃,燭香已擺。
船口候著的小太監沖西琉殷見了個禮,然后躬身請托,將人引至畫舫之上。
畫舫之上,主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