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從身后抵著他,挾持著眼前人,一步步往前逼近,試圖,讓岸邊的人看的更清楚,
被挾持到了甲板上,撲面都是夜里寒冷的涼風,小皇帝被人捏著下巴,疼痛難忍。
見著遠處岸邊的人,小皇帝高聲驚呼:“沈卿,救朕,救朕!”
沈濯聞聲,循著望去。
幼帝被人挾持于手,刀刃懸于帝王頭頸,所見之景令沈濯眉心擰了擰。
“沈卿!”
小皇帝還疾呼地喊著,卻被身后挾持的人捂住咽喉,利刃往皇帝頸處又下了一寸。
黑衣人眼神一厲,沖著岸邊威脅道:“聽著,不想讓這小皇帝死在我手上,現在,都給我讓開!”
沈濯沉默不語,對黑衣人的話充耳未聞,面無表情地透著二人身后,凝著那畫舫的一舉一動。
“沈大人?”
鐵騎的人上前,在沈濯身后輕叫了一聲,似在等他一個說法。
阿音不在上京,京都在他手中不能出亂。
不管這小皇帝干了什么,那也都是事后去審問的事,眼下,他必須保他性命。
皇帝,不能死!
沈濯吸一口氣,閉上眼,伸手輕輕擺了擺。
身后禁軍的人得以示意,收起手中的冷刃,向一處集中,留寬敞無人的半邊河畔。
暗衛見此,也運著輕功,輕輕落到岸邊。
皇帝在手,禁衛親兵的人未敢上前分毫,只是冷冷瞪著他,瞪著挾持人的一舉一動。
生怕歹人,對圣駕不利。
暗衛繼續將刀刃懸在鳳云脖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將人挾持到北城入口,一步步進了城。
北城門連接平民區,平民區內全是窄暗狹小的巷道,四通八達。
一旦深入,怕是很難再究其況。
沈濯身后是黑壓壓的禁軍,禁軍之人緊緊跟著那狂徒,卻為打草驚蛇,始終保持百步的距離。
臨了巷口,身后就是復雜地況的平民區。
黑衣人慢慢松開刀口的力度,垂下頭壓低嗓音落于鳳云耳畔:“主子交代我,讓我轉給北帝,他與北帝你約謀一刀兩斷,北帝不必來找他。”
鳳云大驚,瞪大了眉:“為什么?”
“陛下說了,不愿與你這種言出無信的蠢貨合作,北帝還是另尋靠山吧!”
“你,你…你放肆!”鳳云咬牙,猙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望了眼身后黑盡無端的陋巷。
也懶得廢話,直接快速收刀。
對著小皇帝的似乎就是狠狠一踹,一腳的力度,直接將人踹至三米之外。
手中沒有束縛,轉身,快步消失在這夜色里。
沈濯黑眸深處劃過一道暗芒,盯著那夜色消失的背影,冰冷鋒利的唇瓣微啟,不帶感情地丟下一字:“追,若無法活捉,勢必擊殺!”
“是!”
禁軍齊齊一喊,從中散開。
緊緊有條分成四隊人馬,從四個方位齊齊追趕,凄冷月色下的街道,慢慢變得紛嚷。
禁軍全部前追,身后只剩鳳衛殘余京中的一些人。
沈濯上前,邁著步子緩緩走去,臨至皇帝面前,高壯挺拔的身子完全將眼前人遮住。
沈濯已至成年,身形完全為一個男人的高挺俊逸,武侯世家,長年習武而積下來不俗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