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無人,才不得不在宗室中挑出這么一個東西,阿音那時也曾真心待他,他也多次授他課業。
可惜…終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阿音前段時日也同他透露一二,這次南巡回來,便要廢帝,無庸無才之人,怎配得上那龍座。
江山易主,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勸服阿音…
他想,這不光是他想看到的,也更是當年皇表兄,父親以及姑母,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眸光暗了暗,沈濯轉過身。
這邊的事既已處理完,那便還有一人,還有畫舫之內的那人。
他雖不清那人是誰。
但若細細猜測,心中大概也有了人選。
護城河上雖然月色暗淡,但他還不至于眼瞎,不論皇帝,起初從畫舫上走出的分明是兩人。
而最后,卻只有一人挾著皇帝離開。
調虎離山,顯而易見的把戲罷了。
他今日到要看看,畫舫之上的另外一人,究竟是不是他猜測的那個。
若是他,那…
沈濯吸了一口氣,沒再繼續細想,轉身快步向著城外駛去。
而此刻
護城河,畫舫上
待的外頭無了動靜,西琉殷才慢慢從外廳探出身子。
借著穿船敞開的窗扉,側身遠望著河畔上的光景。
方才沈濯派來潛行的人已在畫舫上搜過一遍,將外那些尸體全部攏走,他躲至柜后,才沒被發現。
眼下城畔岸邊已一片漆黑,就連湖內燃放的花燈也全被冷風拂滅。
一片漆黑,一片寂靜
西琉殷腳危機已完全解除,便從暗中顯出身形,打算快出離開這里。
艙內燭光愜意,艙外卻是黑意盎然。
西琉殷從畫舫后門離開,打算先至城中再作打算,而待他踏出門的一剎那…
一把長劍,不知從何處
就這般毫無預兆地抵在他的脖間,再之后,右側門后傳來腳步,冷劍的主人緩緩而出。
西琉殷震驚,呼吸都停了剎那,他沒想到此刻還有埋伏,剛想該如何脫身,卻見那人從側方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與他直視。
頸間的長劍,絲毫未挪。
他借著月光,看清那劍主人的臉,一個清冷俊美。再熟悉不過的人。
“國主,咱們又見面了。”
沈濯凝著他,抵著他的脈喉,淡淡抿言道。
西琉殷眸中的神慌一閃而消,他緩緩舉起雙手,舉起高過頭頂,作出一副無有抵抗的姿勢。
媚眼如花,透著比星河還要隧深的光彩。
西琉殷看著他,幽綠的眸光一點點泛起,他看著沈濯直止他的鋒間,突然仰聲大笑。
“朕投降,朕向沈大人投降!“
“刀劍無眼,沈大人的手可要拿穩了,朕可還未娶妻,不想英年駕崩呢。”
這賤嗖嗖的語氣,絲毫看不出一點懼意,甚至完全沒有一種淪為階下囚的自覺。
沈濯:“…………”
頭頂一串烏鴉黑點劃過。
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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