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的語氣近乎急切,越說越是情烈。
沈濯不解地看著他,隱隱向后退了半步。
西琉殷的話令他帶回曾今的記憶,沈濯腦中不禁回憶著,試圖通過他的話,帶回一些些許的記憶。
“不錯,那年姑父壽宴,我的確不在大殿中,也的確是在御花園中救起一位小公子,也將他帶回了東宮之中,你想說什么?”
思緒完畢,的確有這樣的事,雖然不明白西琉殷為何這樣問,但沈濯還是坦坦蕩蕩地應了下來。
姑父壽宴,他本該在殿中與太子一起應酬。
可他家的大小姐與嬌貴的小公主還窩在皇后殿,玩到這個點也沒過來向姑父請安,更沒有人帶什么消息。
他一猜就是尋常的宮人按不住這倆小祖宗,便跟太子說了聲,親自去抓這倆。
結果從大殿之后到姑母宮中,經過御花園,御花園池邊聽到有人在呼“救命”。
沈濯循聲去,在湖里發現一位落水的男孩。
他未有多想,脫了外袍,直接從岸跳入水中將人救了上來。
那男童,七八歲的模樣。
小臉蒼白,渾身還忍不住地在發抖,瞧著身上衣物,應該是哪家的貴公子弟。
皇上壽辰,進宮拜謁的官員數不勝數,他那時并未多疑這男孩的身份。
已經失去意識,一條活生生人命。
沈濯自然不會不管,但若是送去皇后宮中,怕是多有不妥,御花園離東宮最近,來不及跟太子示意,便直接背著小人兒去了那里。
東宮的御醫將腹內的水擠了出來,男孩雖然醒了,卻引起了高熱,太子今夜留宿宮中,他索性就將孩子留在東宮偏殿,他守在床前睡下。
可是到了第二日,沈濯醒來,那男孩卻離奇的不見了。
他打聽了一番,卻沒人看到那小公子的下落。
一夜未歸,他不得不先回了家門,后來再去東宮,卻也沒了那小公子的蹤跡。
就像人家蒸發了一般。
那公子不會無故落河,定是有人在背后推使,他想查出兇手,看何人敢在皇宮內作亂。
可是,直到壽宴過去,西洲與南楚的使團相繼離開,他再也沒找到那位公子。
如今舊事重提,卻帶來不一樣的悸動。
沈濯很確信,這件事除了他并沒有第二人知道,而西琉殷卻明確將時間與一切發展都道明,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所以,當年那位公子,是你?”沈濯不禁問出聲。
西琉殷眉宇之間不可查的觸動,眼角扯了扯,神色恍惚地疏離。
雖未說話,但這副神色已無聲說明了答案。
沈濯錯愕,難以震驚地張開嘴,盯著他直言道:“所以當年西洲使團隨來的那兩名皇子有你,翌日也是使團的人將你從東宮接離?”
西琉殷背過身,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
無聲,卻也是另一種表現的默認。
西洲皇子諸多,奪嫡更是刀光血影,老三支開他近衛的人,趁著大宴御花園無人,派暗衛將他扔入水池。
年幼,且不通水性。
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天,結果卻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