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方才你與國師問的話,現在沒有顏面與本宮說了嗎,蕭璟,我再問最后一遍,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訴你!”
鳳拂音坐到原先她的位置上,看了桌上眼緣寂為蕭璟倒的那杯清茶,茶香可口,他卻半分未動。
心中冷笑了一聲,蕭璟隨即坐到她的對面。
男人依舊咬著唇,還是不肯先發聲的態度。
“怎么,你還是不說?”她道。
“蕭璟,事情你都已經做下,一切都也發生,面對曾今的過去,現在的你連觸及都不愿知曉一二嗎?”
鳳拂音毫不猶豫地諷刺:“你何時也變得這般懦弱?”
“殿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璟想…我……”面對眼前人,蕭璟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中愧疚已成汪洋,點點會聚,壓垮他的理智。
鳳拂音不愿再看他,別過視野,遞向此刻窗外無盡的月色,冷冷開口道:“前世,你自刑場被本宮帶回,本宮傾慕你的容顏與形色,所以哪怕你回府對本宮百般冷臉,本宮也依對你喜色有加。”
“四個月以后,你被本宮軟化,漸漸對本宮生情。”
“次年元月,滿天風雪之夜,你在北城樓向本宮坦明情意,你我情意相通,定情于那日。”
鳳拂音慢慢言明道,蕭璟的臉色卻在聽聞“北城樓”三字終于破防,嘴邊唇角不止意地顫抖。
北城樓定情……
原來那夜他夢到的一切旖旎,都是真的。
他們曾在大雪中擁吻,在銀裝的上京城樓彼此交融,做那只有他們二人的天地之間做最快樂永生之事。
是真的,竟是真的!
蕭璟粗糲的大掌已因無法控制地漸漸顫抖,而鳳拂音的話卻未停,仍在繼續。
“你在本宮公主府住了一年十個月零三天,期間我們同榻而眠,從未曾分開,直到北淵西方傳來南楚遺民的消息。”
“那時北淵江南兩浙之地,澇災、糧災、蟲災不斷。”
“國庫虧空,沒有足夠的銀子撥動賑災,西北西南甚至有反賊,趁此亂世起事。”
“那時你與本宮說,你要離開公主府前往西北,西北有南楚的遺民,本宮知道你的脾性,也知你此去多半不會再回來,便抽出劍抵在你的脖子上。”
“本宮與你說,你今日離開,日后必是敵我戰場相見,本宮以為你會留下,可你還是走了…”
“你走之后,反賊呈壯大之勢,本宮派兵前去圍剿,甚至令人去與西北,將一切暗殺,我們兵戈持續半年,本宮終于放棄,令鳳衛撤出西北…”
“鳳衛撤出西北的兩月,你與西洲國主聯手,率領鐵騎攻破上京,將上京精銳都在千里之外,根本無力抵抗。”
“破城之時,你將本宮囚于府上,扶持傀儡登帝,自己登臨攝政,獨攬群朝,本宮則慢慢死于你的囚禁之中,含憤而死。“
“本宮死后再睜眼就是于你刑場之前,之后的所有事,你應該也都知道了?”
鳳拂音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卸掉沉重的袱鎖。
她與蕭璟的曾經,也只是這樣,這樣用短短幾話便可意盡,再無多余趁冗之言。
第238章:在銀裝的上京城樓彼此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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