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啟唇,質問道:“有小廝昨夜聽見男人的聲音,且持續了許久,昨日一夜,你們倆在一張床榻,到底好了什么,說!”
鳳拂音蕭璟:“……………”
同時繃不住了啊。
鳳拂音知道兄長是為她好,想她能顧佑自身,可…可這種事…這種事怎么說?
她相信,要是現在直接明了地跟沈濯講,昨夜她與蕭璟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沈濯能立刻沖出配劍,照著蕭璟就是來倆窟窿。
這大清早的到底是什么血光之災?
鳳拂音勉強硬著頭皮,對上沈濯的目光,從高座上走下來:“兄…兄長,阿音…給你倒杯茶吧,您…喝杯茶吧。”
望著向他遞來的茶盞…
沈濯:“…………”
無事獻殷勤,這個避而不答的樣子還有什么是不明了的嗎?
沈濯:“…………”
沈濯:“???…!!?”
“咳…咳咳——咳—”
沈濯突然急劇地咳嗽著,手扶著一旁的茶幾。
胸腔起伏顫抖著,小臂一點點發顫,眉眼皺縮而又長吸,呼氣,努力使自己的呼吸調勻。
似在極力消化著什么。
鳳拂音見他這副模樣,生怕是真氣急,大清早的身體最是受虛,若是惱怒傷了肝肺,怕是會留下隱疾。
鳳拂音不敢大意,轉身從偏殿的抽屜中找出護心緩疾的藥,倒了兩顆遞給沈濯:“兄長,清早腎臟最虛,不宜動火動怒,您先消消氣。”
望著又遞到自己面前的兩枚藥丸,沈濯:“…………”
大清早的,他為什么要來到公主府,見到這一切。
沈濯遲遲未接,鳳拂音在原地空愣著,倒是上方的蕭璟,輕輕哼笑道:“殿下,阿璟猜沈大人是想說,習武之人身力強健,不需這丹藥,您還是收回來吧。”
這語氣,聽著輕巧巧,鳳拂音聽著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深望一眼沈濯,將藥放在他的桌旁:“兄長還是不可大意好。”
“不必了,多謝殿下好意。”沈濯冷道。
這冷冰冰的語氣…
鳳拂音:“………”
不至于,不至于吧?
就算她犯了一些女人都會犯的錯誤,但在兄長心里,也起碼罪不至死吧。
蕭璟薄唇淺淺勾起,見著沈濯這副模樣,心中霍亂的心更是壓不住,“殿下,阿璟餓了,可以傳早膳嗎?”
這么一提醒,鳳拂音才想起來,從昨夜到今,她與蕭璟肚中都未盡分毫。
的確是有些餓了。
“好,本宮派人去傳膳,你也連夜奔了幾日,就準備些稀軟的流食。”鳳拂音道。
“好,一切都聽殿下的。”蕭璟展眉,溫柔地輕笑回應。
沈濯:“…………”
他到底在擔心什么?
蕭璟遞向沈濯,勾著唇瞇著眸淡淡輕笑道:“沈大人清早而來,想必也沒用膳吧,不如留下一起?”
友好而又隨和的提議。
鳳拂音也附和道:“是,兄長留下一起吧。”
“………”
沈濯掃了眼始作俑者的人,哪怕此刻蕭璟滿臉溫笑,看著人畜無害,但在他心中,也沒留下半分好感。
行,今日之事,他沈濯記下了!
卷了卷袖口,沈濯疏冷的口吻道:“不必了。”
“既然回來,也不急著就走,阿音,你隨我去書房,我有話要與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