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久久凝視,試圖從眼前人的神色之上尋到一絲扯謊的證據。
但凝了許久,最終無果。
“阿音,我與你說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已想清,兄長尊重你的意思。”沈濯道。
“多謝兄長。”
鳳拂音感激地看著他:“不過兄長怎會突然與我說這檔子事?”
沈濯哀嘆一口氣,道:“前段時日,你離開京城,宮中那位…有了動作。”
“皇帝?”
鳳拂音挑眉:“鳳云怎么了?”
“具體如何我也不知,只是私夜出宮,還調了兵部的箭弩,到護城河與人密談。”沈濯道。
鳳拂音大為震驚:“箭弩存檔兵部,都是兄長在管轄,兄長是早就看出他有端倪,所以才任由他出城,想看他究竟作何?”
這點心思,西琉殷與鳳拂音都能一眼看破。
偏偏,就有蠢貨識破不了,還蠢笨地往里跳。
沈濯點了點頭:“對。”
鳳拂音聞之不由得冷笑,滿眼盡是嘲諷之意:“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自以為聰明,可卻蠢笨至極!”
“兄長與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當初宗親之中無數子弟,卻偏偏選了這樣一個,無德無能,無賢無用,還如此貪婪無恥,真是令人可憎。”
鳳拂音冷聲抨擊道,不過既已說到此處,那么久還有一事,她轉身又望向沈濯:“既然兄長故意放他出城,那應該知與他密會之人。”
“那人是誰,在何處?”迫不及待道。
“我……”
沈濯神色漸變,露出難以捉摸的古怪之色,凝了凝聲,最終道:“我…并未抓到與他密會之人,也不知他是何人。”
“什么?”鳳拂音震驚。
“當日天黑,他們將畫舫開至湖中,且另外一人極為謹慎,見得時機不對便立刻帶隨他的人棄船而逃。”
“湖中廣博,又至黑夜,我的人并未追到他,只能讓他逃了。”沈濯道。
“兄長竟也有追捕不上的人。”鳳拂音見他太過嚴肅,忍不住打趣了一聲。
沈濯心虛,以為鳳拂音在說自己,瞥瞪了她一眼:“阿音,你在胡說什么,此事怎可混為戲談,以后不可再與我提起!”
鳳拂音:“?????”一頭黑線?
她…她說什么了,兄長這好好的怎么了?
莫名被數落了一頓,鳳拂音只覺莫名冤枉,但話至此間,還是繼續道:“有禍將至卻棄船而逃,撇棄盟友,各自逃飛…”
“可見此人多半也是什么背信棄義、言而不信之輩,他與鳳云的盟約多半也并不牢靠。”鳳拂音提侃侃而談地分析道。
“不過利益驅使一切,也不排除那人逃離之后會再次找上鳳云的可能,若那人真的會折返,那我們必得提前準備一切……”
“對了兄長,那鳳云…鳳云如今在何處?”
鳳拂音眨眼問道,卻見沈濯怔在原地,毫無反應,似乎對她的話充耳未聞。
“兄長…兄、兄長?”試圖喚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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