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兄長,那鳳云…鳳云如今在何處?”
鳳拂音眨眼問道,卻見沈濯怔在原地,毫無反應,似乎對她的話充耳未聞。
“兄長…兄、兄長?”試圖喚了兩聲。
沈濯思緒放空,心中不知在尋思什么,直到鳳拂音上手用力拍了拍,才回過些神來。
“啊?”低叫了聲。
鳳拂音看向他:“兄長在想什么,可是還有什么事,方才阿音與你說你聽見了嗎?”
“我并未有心事。”
沈濯沉靜道:“皇帝在宮中,我已令人看著,嚴令外出與人接觸,在江南之地,我怕分神便未與你說,如今回來便將此事與你道明。”
“兄長心中早有打算了吧。”鳳拂音沉道。
將皇帝軟禁宮中,本就傀儡一樣的幼帝更是失得人心,想要于他如何,不過在一句話的事。
“若我此時沒回來,兄長是不是直接打算在京都準備了,準備廢帝,而不是問我的意見?”
鳳拂音知沈濯完全是為自己的一片心意,但見人如此善作主張,心中還是生起幾分不悅。
她的事,從來都是由她不由天。
任何人都不能,也無法干預,更不能驅使她。
沈濯見被識破也只好承認:“是,此之前我的確這么打算,為兄善作主張,向你賠不是。”
“若你不愿,那接下來怎么做?”
沈濯抬眸,冷冷征詢她的意見道:“異心已起,便無法澆滅,阿音,你何時眼中也能容得沙子了?”
鳳云此次既生了事,那誠如沈濯所說,必然還有下次,再下一次…
一個人的野心一旦被滋長而起,那就極難消滅,養虎為患這樣的道理,二人亦都懂得。
“兄長放心,阿音心中有數。”
鳳拂抬頭,冷艷的眸中盡是令人膽寒的陰冷:“廢帝,是遲早的事,他若無能,那么鳳氏一族自然比他有更合適做那個位置的人。”
“阿音絕不會將祖宗的基業交付這樣一人手中!”她堅定道。
“這么說,我便放心了。”
沈濯點了點頭,又想起一話茬:“方才你說與我詳講回京之事,你此處回京究是為何?”
鳳拂音:“…………”
這話怎么又說又繞回去了。
“怎么,阿音方才不還是坦言相告了,現下怎么不說了?”
“兄長……”
沈濯皺眉,一眼就看出其中原委:“怎么,你此次回京真與那個男子有關?”
“方才想好了話來誆我,卻沒想我拿皇帝之事與你說,這么一岔開,你想的全都忘了是嗎?”
沈濯太過了解,一字不差地吐出事實。
鳳拂音:“………”
我不是,我沒…
“鳳拂音,別告訴我,你千里奔回來就是為了和他廝混這一晚上,若我今日沒來,你是不是就直接連夜回江南,神不知鬼不覺?”沈濯沉冷道。
“…………”
“兄長,方才…你不還說不再過問我與他之間的事,那你…”
那你現在問這個干嘛?
鳳拂音慫了慫,沒膽將這話說出口。
“好,我不問,我不問。”沈濯轉過身攤手,“你既已經想好,那接下來怎么打算。
“大婚?還是什么?”
”若是真的大婚。那母親必會過問,吏部也會存檔戶籍,你打算如何編造那人的身世?”
沈濯一連拋出的問題像沉重的磚泥砸在她的心頭。
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