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的確沒有想過。
蕭璟的身子能拖到何日都不知道,滿是變數的未來,根本無法用一段婚姻來維持。
且不說能不能撐到那一日。
若真的大婚,那蕭璟死后,她一個人,獨守偌大的公主府,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嗎?
那時,她又該怎么辦?
若大婚算是彼此之間架起的橋梁,那她寧可不要這憑借,明日與死亡不知哪個會想來,與其婚后恐懼一個人的離開……
倒不如無憂無慮地爭得朝夕,她眼下只想與蕭璟有一日算一日。
其他的,不想,也不愿再想。
“兄長,大婚之事并不急于一時,我和他…只想爭得眼前,不去想以后得事…”
鳳拂音如實坦明心中的想法。
沈濯極力克制,前后消化了一下鳳拂音的話,整理了一下道:“所以你不打算與他成親,也沒想過與他將來,只想與他現在廝混,對嗎?”
“…………”
廝混?
鳳拂音艱難了咽了咽,為什么這話聽著,她就像那種極其不負責,哄騙人感情的渣女?
不過,沈濯此言話糙理不糙。
她、可能…好想就是這個意思。
沈濯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這是誰的意思,阿音你的,還是他的意思?”
“兄長,是我的意思。”她立即道。
就兄長現在這個脾氣,她敢說要是蕭璟的,鳳拂敢信,沈濯能立刻提刀出去砍了他。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
兄長…
還是往旁邊靠一靠吧。
沈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在女人身上下掃視:“阿音,你已及笄,并不是當年的小姑娘,應該分的清自己在做什么。”
“既是你的意思,那兄長尊重你,這件事我可以不多問,也幫你隱瞞母親,但具體如何,還要你自己掌握分寸。”
“好,多謝兄長。”鳳拂音松了一口氣。
“什么時候回江南?”沈濯問。
“即刻就回。”
“今日我沒來過公主府,也會知會何管家閉口,城門口我會打點,絕對無人知曉。”
“嗯。”
鳳拂音明白,沈濯在幫她。
“離開之前,我要與那男子單獨相見。”他道。
“什么?”
“是喚作蕭璟嗎,為兄有話要在離京之前,獨自與他!”沈濯冷靜地重復著事實。
“兄長要與他說什么?”
鳳拂音緊追道道:“兄長還有什么事,要背著阿音與他單獨說的嗎?阿音有什么不能聽的嗎?”
不是她不信任兄長。
她只過有點不信兄長腰間的配劍。
沈濯被她這么反問,像是心頭受到重大的創傷,英俊的臉上落滿不可思議的情愫。
“阿音,民間有句俗物,你聽過嗎?”
“什么?”
鳳拂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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