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聽出他話里話外強調的意思,冷冷道:“蕭公子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身份?”
“蕭某不敢。”
蕭璟道,“您是殿下的表兄,但也是北淵的臣子,君臣有別的道理沈大人應能清楚。”
“先有君,后有家,大人也自該知道該將什么身份擺在首處。”
男人的話意思極為簡單,叫沈濯識相點,別插手他與鳳拂音之間的事。
沈濯到底為沈濯,又怎會被他一句話喝退。
“身份?”
“那蕭公子不妨說一說自己什么身份?”
蕭璟展眉嬉笑,臉上不見絲毫的難看:“蕭某什么身份,大人不清楚?”
“大人統管兵部與大理寺,一切刑罰之事都經您手。”
“當初下令處斬南楚皇族遺民的文案也該是您批覆的,上面難道沒有蕭某的信案嗎?”
“還是大人老糊涂,過看一遍就完全忘卻了?”
蕭璟臉上的笑意不變,只是眸光愈發寒冷,不動聲色地斂起一寸寸的溫漠,變得陌生陰涼無比。
沈濯冷哼一聲,勾唇道:“阿音不在,公子便是裝都索性懶得裝了嗎?”
“是,懶得裝。”
蕭璟答得很干脆,上前與他針鋒對視,毫不猶豫地回諷道:“你不是殿下,你也永遠都不是,我為何要在你面前裝出別的模樣,來難為我自己而要討好你,可能你還完全不會買賬。”
“沈大人,沈濯!”
“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可,我與殿下之間任何之事都不用你插手。
“殿下選擇的是我,這一點,你明白。”蕭璟三令五申,強調重復一個事實。
“阿音選擇你?”
沈濯輕笑一聲,幽幽道:“不見得吧?”
“阿音只是現在選擇了你,可將來,將來之事你能保證?你覺得你有資格配在公主身邊一輩子嗎?”
蕭璟腥眸深沉,冷冷瞪著他。
“不過也請蕭公子放心,我答應過阿音,不會插手你與她之間的事,但縱此生,我沈濯都不會同允你與她在一起。”
“所以,還請蕭公子時時警醒,時時惕著,可千萬別有了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則……”
沈濯自內心道。
眼前的男人,年輕、俊美,身姿強壯。
完全符合阿音的喜好,可橫亙之間,他身上有無法數清與無法看破的秘密。
隨時都可能帶來未知的危險。
他只想阿音找一個真心疼愛他的人,沒有目的沒有猜忌,相守余生,恩愛到老。
蕭璟被他的話氣到,冷瞪著他。
眸框的眼珠睜的老大,猛的揪起沈濯的衣服,一躍鐵貼至墻邊。
“我警告你,不許在殿下面前胡說,不然……”
沈濯冷笑,毫不猶豫地推開眼前人,蕭璟身子踉蹌,險些跌到了地上。
“不然什么?”
沈濯指了指地道:“這里是上京,你能對我作什么?”
“口口聲聲說愛慕阿音,可你連一句真話都未告訴她,你覺得阿音知道了會怎么想?”
“什么真話?”他不解道。
沈濯冷笑,從書桌下邊掏出奏折,隨意仍在蕭璟腳邊:“這是當初我令人處斬南楚遺民所批閱的奏折,南楚算上宗親,一共一百二十一人,具在此處。”
“我令人將他們的頭顱作下整類,卻發現了一件奇妙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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