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被她這么反問,像是心頭受到重大的創傷,英俊的臉上落滿不可思議的情愫。
“阿音,民間有句俗物,你聽過嗎?”
“什么?”
鳳拂音不明白。
“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的水,阿音,你的胳膊肘不必拐的這么明顯。”沈濯道。
鳳拂音:“…………”她沒有。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么,他若想日后尚公主,難道我作為公主的兄長,連幾句話都與他說不得嗎?”
“…………”
鳳拂音艱難地開口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兄長,你要見他自然可以,我去命人傳喚。”
說完,像身后有鬼追攆似的,風一般地竄出屋內。
沈濯:“………”
都沒大婚便是如此,若真大婚了,那阿音這胳膊肘能拐哪去?
另一端
鳳拂音回到寢殿中,便見蕭璟乖靜地坐在桌前,抿用著剛盛出鍋的米粥,桌前還配著幾碟精致可口的點心。
見她來,蕭璟立刻起身,歡喜地向前相迎:“殿下。”
“嗯。”
鳳拂音點了點頭道:“我已與兄長解釋清楚,兄長有話要單獨與你說。”
聞此,蕭璟臉色竟漸變得古怪起來。
“沈大人要見我?”
“我已與兄長說清楚,路是我自己選的,將來一起我也都會一應承擔。”
鳳拂音說著說著覺察他不對,疑惑道:“怎么了嗎?”
“沒…沒什么。”
蕭璟有些心猿意馬。
“兄長不會為難你,等與兄長談完我們便會江南,回到臨安,好嗎?”
鳳拂音輕拉著他的手,道:“臨安是前朝京都,舊時的殿宇還有許多建國來的秘辛史文,我們不放棄,就總會有辦法,阿璟。”
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就像前世無數次溫柔地叫他般。
蕭璟愣愣地看著她,一時望出了神。
此間二人之間相手環握,緊緊相貼,穆然之間的天地只剩彼此。
纏綿意濃的一對眷侶,仿佛從未出現過隔閡。
“好,殿下,您說什么我都聽。”他微笑回應道。
……
鳳拂音在此用膳,而蕭璟順著人引的方向到達書房,沈濯已在此,候了片刻。
蕭璟進屋,臉上堆著淺淺的笑意。
畢恭畢敬地拘手行了個禮,語氣溫和低柔道:“蕭璟見過沈大人。”
沈濯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公子這不像是介民拜行官員的禮數,更不像后輩問安禮數,敢問公子是在以何身份向我行禮?”
蕭璟訕訕一笑,輕道:“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以尋常平級之間的拘手禮數。”
“平級?”
沈濯輕咬,咀嚼道:“公子何處與我平級?”
“官職還是指輩論?”
“您是殿下的表、兄,自然也是蕭某的表兄,血脈連筋,自然都是平輩之間。”
蕭璟著重咬在“表”字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