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率不足,等待時間or補訂可見喲,么么噠!“那是迪戈里學長的位置。”厄尼快速的說道,他依然很緊張,這讓他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不,我的意思是說——只有迪戈里學長能夠坐在這里…不是…”
“聽著,云!”賈斯廷的表情很嚴肅,他并不像厄尼那樣恐懼,但結結巴巴的語氣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你身后那盆神奇植物很危險!至今為止能夠坐在它身邊不受傷害的只有……”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
被他形容為“很危險”的神奇植物彎著花瓣,像某種乖巧的犬類動物一樣,親昵的蹭了蹭孔云白皙的手指,這種帶有撒嬌意味的動作讓他不覺莞爾:“你是說多琳嗎?”他眼眸微軟,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她很可愛啊。”
可,可愛……?
對于曾經恰巧親眼目睹這盆“小可愛”吞掉一只遠比她大一倍的鳥的厄尼來說,“可愛”這種說法他真心是拒絕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至少在孔云的面前,這盆兇猛的食人花,的確看起來很像“小可愛”,就像……
“就像在迪戈里學長面前一樣。”賈斯廷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大著膽子稍微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盆中的植物:“迪戈里學長也管她叫多琳,他告訴我們,多琳是‘神的饋贈’的意思……”
誒?
“這盆花之前一直是由迪戈里學長負責照顧的。”厄尼似乎也從恐懼中緩了過來,他依舊不敢靠近,只是佩服看著孔云:“大家都不太敢接近她……”
他這話一說,孔云這才發現,在熱鬧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內,這一塊角落就像一個真空地帶,不論有沒有人坐在這里,小獾們都不會靠近過來。
哪怕這一塊角落,其實是整個休息室陽光最充足的地方。
孔云想了想,問:“她傷害過人嗎?”
“這倒是沒有。”厄尼撓了撓頭,他明白孔云的意思,只不過:“話雖是這么說……”可也得有小獾敢接近才行啊……
“……”孔云掃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這會兒休息室里的其他小獾們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偶爾有大著膽子看過來的,目光也頗有些躲躲閃閃。但他能夠看出來,這種躲閃并不是針對他本人,而是針對多琳本身。
“斯普勞特教授本來打算把她收起來的,因為大家都不敢接近她。”厄尼說:“后來發現迪戈里學長和她相處得很好,就留在這里了,不過一直都是由迪戈里學長負責照顧的。”
孔云眨了眨眼睛。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聽見“迪戈里”這個名字,正好相反,這位他至今還沒有見過面的學長,在赫奇帕奇學院里非常受歡迎——不分男女的那一種。
他心中有些好奇,但這會兒顯然并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們真的不考慮來這里嗎?”他試圖說服他們:“多琳真的很可愛,這里的陽光也很棒!”
厄尼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孔云看向賈斯廷,后者雖然沒有后退,但也是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好吧。”孔云只好遺憾道:“那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和厄尼,賈斯廷相繼告別,孔云抱著自己的一疊信,重新坐了下來。這會兒他身邊幾乎沒什么人,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倒也恰好方便他讀信了。
孔云首先取出了父親和母親寄來的信,這是一封很長的家書,他認得這是母親的筆跡,而屬于父親的只有寥寥幾句,也多是叮囑他好好學習,獨自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的。
他沒有因為信中內容的瑣碎而一目十行,相反,他看得很認真。家中并非沒有更高效更簡便的通訊方式,只是在孔家人心中,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出的信,更能寄托寫信者的真情罷了。
他能想象母親端坐在桌前,一邊掛念他,一邊借筆墨訴之紙端的情景,而一向嚴厲寡言的父親,會不會也是一邊想著通過書信教導他些什么,一邊遲疑著寫出那些一筆帶過的思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