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抿了抿唇。
售賣奴隸,在殖民戰爭頻發的年代,好像在正常不過。
“好吧,那等會我們去港口看看,我在萊斯特郡的時候還沒見過黑奴。”
三層高的托盤里還剩下了很多小糕點,塞拉不想浪費叫來人打包,結賬時,她才記起自己是空手出門的。
她提著紙袋,尷尬的說“下次請你。”
羅斯希爾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奧爾丁的車子抵達港口時已經晚了。
傍晚。晚霞在海面金光四射,半個太陽沉入水中。
羅斯希爾站在一片墻角陰影里,連衣袍的一角也不愿意接觸外面逐漸退縮的光線。
他憎惡陽光,憎惡到了極點,可身前的少女就站在火紅的落日下,回眸看他的樣子仿若純潔無染的天使。
明艷的少女皺起了眉,生輝的棕眸情緒難受。
“那些就是黑奴”
塞拉指向港口停靠的巨型船只,上面正在井然有序的往下運待售品。
“走快點不要停留”船員拿著鞭子在后面鞭策。
強壯又佝僂的男人,瘦削又光裸的女人,無辜又瘦小的孩子。
一個個黑巧克力膚色的白發人種,無光的淡黃色萎靡眼睛
羅斯希爾微微頷首,淡聲說“最劃算的勞動力。”
殘酷的資本家,塞拉內心吐槽。
“你說什么”他眉毛壓低,露出幾分不滿。
“我什么也沒說。”塞拉轉過頭,看著落在后面有幾個小孩子,她問“他們會被運到哪去”
奧爾丁很樂于幫主人解釋這件事,“j館、賭馬場、田地里的勞作,他們身體的任何一處都有價值。”
他又說“主人今天來挑選奴隸,不過因為你的事耽誤了,只能改明天了。”
塞拉心中狠狠一堵,“那么小的孩子也是勞動力”
“哦,那一般活不到成年。”奧爾丁的聲音殘酷無情。
殖民戰爭在歷史長河里真實又悲慘,當這些內容在奇幻世界呈現,同樣令人感受好不到哪去。
養尊處優的貴族們大多沒有同情。
滿腹冷漠的吸血大貴族同樣如此,不要指望他對勞動力會有憐憫心,龐大的金錢帝國從不是用同情堆砌的。
一個餓狠了的小女孩軟著腳摔倒在地,前面雙手被繩索捆綁的婦女立刻想回去拉她,嘴里叫著陌生的圣洛倫語言,能輕易分辨出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一條串著十幾個人的長繩,因為后面的差錯停了下來。
“嘿別趴在那快起來走”
塞拉看著那人揮著長鞭走下艞板,忍了又忍,還是提著袋子過去了。
羅斯希爾走出陰影跟上她。
塞拉沖著那個馬上要揮鞭子的人吼道“等等。”
那人側過頭,看見光鮮亮麗的漂亮少女和她背后的大金主,略有煩悶的面孔立馬扭轉,恭敬的沖他們打招呼
“羅斯希爾公爵,您現在才來選奴隸有一批好的已經被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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