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幾個給李悠擋刀了。
這個劇本不對啊,不是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怎么自己成了螳螂?
更讓他吐血的是,九天的存在是隱秘,任何泄露組織存在的人,都必然面臨組織全力的善后。簡單說就是,死人不會泄露機密。
也就是說對方把他當做李悠的幫手,他連解釋都做不到,只能默認。這尼瑪就太憋屈了。
遠處,一座小山包上,幾個人面前浮著一面光鏡,光鏡中正反照著這邊的現場畫面,甚至連聲音都很清晰。
監禮司的那個隊長看到三名隊員幾乎一個照面,就被滅了,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雖然是讓他們三個當誘餌,但是堂堂三個圣門金丹,后援就在左近,怎么想也不該死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事態有些超出預計了,不過還好,還在控制范圍內。
他的副手,看到張輝陽和喜頭陀露面,轉頭對帶來的苗賓靈說道。
“你的心思很細,也很有想法,這挺好,很適合干這一行。說實話,我們監禮司從來不缺高手,當然也不缺聰明人。但是聰明并不一定適合這一行。干情報,不夠狠,不夠陰,早晚是別人的一口菜。你不錯,是條毒蛇。但是問題也不小,格局不夠。”
說著,點了點光鏡中的張輝陽兩人。
“李悠想反抗,不意外。他知道我們是敵人,也不意外。有著影在背后,甚至摸清我們的實力也不意外。但是,實力就是實力,圣門辦事,從來都是殺雞用牛刀。兩個元嬰,足夠讓一切陰謀算計,粉碎的一干二凈。你記著,既然隊長愿意收你,你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格局要大,眼光要長遠。不要把狠毒和小肚雞腸混為一談。”
隊長聽了副手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殺李悠從來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只是我們為了達到目標的一個小階梯罷了。你覺得這兩個元嬰能成么?”
苗賓靈心里腹誹,裝什么二五八萬的,三個手下都死了,還死要面子。但是表面絕不敢表現出來,反而唯唯諾諾的。
“應該能吧?那可是元嬰啊,無所不能的元嬰。”
“哈哈,一半一半罷了。其實成敗無所謂的,我需要的也只不過是擺出兩個元嬰的棋子,看對手怎么下子。李悠什么身份,對于他身后的勢力,區區兩個垃圾元嬰,不值一提。但是我們需要的恰恰是讓李悠身后的人站出來。到底是圣都那位,還是孟浩遠,只要站出來,我們就贏了。要是都不站出來,我們也不介意斷送了這個圣朝唯一繼承人小命。”
對于監禮司來說,李悠只是一個身份還算有點麻煩的小不點。監禮司此行,任務的第一序列是坐實孟浩遠勾結外人,意圖不軌的證據。是的,坐實,不是找出。可以說儒門高層的一些人已經對各地書院逐漸做大,隱隱有和主脈分庭抗爭之勢達到了容忍的極限。就和李蔓露母女找點口實,就直接滅了秦王府一樣,儒門高層根本不在乎孟浩遠到底有沒有通敵。他們就是要找一個借口,披一層相對說得過去的外衣,好對孟浩遠和青云書院下手。
畢竟青云書院這樣的不止一家,唇亡齒寒,每個動手的理由,很可能把這些勢力硬生生逼到一起去,形成聯合之勢。所以一層遮羞布還是必須的。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李悠這么頭鐵,之前還真的和孟浩遠一絲關系都沒有。任監禮司絞盡腦汁調查,也沒辦法把這倆人湊到一起。目前唯一的一點聯系,就是李悠精準救人,懷疑有內應。但這點懷疑,實在構不成具備說服力的證據。
監禮司任務的第二序列,目標是圣朝。準確說是李蔓露母女。
李蔓露滅了秦王府,無疑是在儒門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