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內的薇妮婭和托莉很快被烏鳶木迷暈。
在時間接近9點時,趁著在院子內逗奶酪的間隙,約翰把絲線纏在奶酪的脖子上。
之后,他靠近茶室的門,用腳踩住冰蠶絲作為發力的中繼點,再給奶酪發信號,奶酪會做出向遠處奔跑的條件反射動作,
當時情況緊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約翰身上,自然沒人注意一只狗的行為。
蒸汽閥門徹底關閉的同時,冰蟲絲也被奶酪扯斷帶走,
奶酪回來后,詹妮家已經亂做一團,他之后再找時機回收冰蟲絲即可。
就這樣,通過一根絲線和一條狗,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茶室變成了密室!
在率先沖進茶室后,約翰趁機把毒藥瓶塞進薇妮婭的口袋里。
托莉喝下了薄荷水,原本無毒的流霜薄荷和龍鱗火草在她的胃里合成為致命毒藥,托莉的死亡時間也與驗尸結果吻合。
夏洛特分析完后,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無論是白薔薇還是騎警團的人,都在微微頷首,不得不承認,雖然夏洛特看起來像個其貌不揚的街溜子,但這推理確實讓人信服……
約翰此時胸口劇烈起伏,情緒越發歇斯底里,他伸手指著夏洛特,破口怒喝:
“一派胡言!希雅女神在上,夏洛特,就算是為了保護你姐姐,你也不能顛倒黑白。
即便你剛剛說的都合理,但當時進廚房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別忘了,葛雷絲醫生也進過廚房,而且薄荷水可是她配制的!”
夏洛特冷笑:
“你正是在賭葛雷絲醫生會出于職業習慣,調制一瓶薄荷水,當然,你賭成功了。
不過,葛雷絲雖然經過廚房,但是她進去時,托莉已經在廚房里喝蔬菜湯了,那時候再調包已經來不及了。”
約翰又指著瑪麗說道:“那她呢,她一直在廚房,也有機會調包,她也進過茶室,而且她更熟悉冰蟲絲!
夏洛特又搖頭道:“瑪麗身為女仆,天天在詹妮眼皮底下生活,她去哪里搞到這些煉金素材,而且你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點——瑪麗怕狗,所以她和奶酪的關系很生疏!”
約翰此時臉皮劇烈地抽搐,呼吸越來越重。
“當然,為了嚴謹起見,我也必須要排除詹妮的嫌疑。”
夏洛特繼續道:“根據你們所有人的證詞,詹妮從早上到案發期間一直在庭院呆著,既沒去廚房也沒去茶室,所以,她的嫌疑是最早被排除的。”
約翰啞口無言。
“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整理一下時間線,只有你有條件完成所有的作案步驟!”
夏洛特自信的推理,再次讓全場掀起了軒然大波,保羅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之前是他一口咬定薇妮婭有作案嫌疑,夏洛特的推理相當于直接把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原本失落無比的薇妮婭,眼中重新閃爍出希望的光芒。
約翰臉上涌出一絲不甘和僥幸,他狠聲道:
“就算如此,以上這一切也全是你的臆斷,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事情是我所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