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在海城發展,她起碼得買一套房子落腳吧——搬來搬去太麻煩了,既然確定了接下來很多年都會在這邊,還是買房更穩定。
今年后半年的分紅,應該夠一套房子的首付吧?
——
三天后,裴謹韞的“葬禮”如約而至。
裴家老宅的門口擺著好幾排白色的菊花,大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祭”字。
路邊停滿了車,都是前來悼念的親朋好友。
裴家為表示對裴謹韞的“重視”,葬禮辦得非常隆重。
喻滿盈是和陸研安一同過來的。
兩人來得有些晚了,抵達時,路上的車已經停了很長一排。
喻滿盈看著那一輛輛的豪車,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活了二十四年,她第一次這么具象化地看到吃人血饅頭的場景——特別是在看到某家電視臺的專用車時。
裴家人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少了個人。
陸研安也看到了幾家媒體的人,他低頭湊近喻滿盈,同她說:“老爺子叫這么多媒體過來,大概今天就要有動作了。”
喻滿盈掐住掌心,眼底染上了戾氣。
陸研安看出了她的情緒,按住她的肩膀說:“別沖動,今天都聽我的。”
“那你記得一直按著我。”喻滿盈的聲音沙啞,“我怕我忍不住捅死他。”
……
喻滿盈和陸研安一同走進了院子里。
老宅院子里擺滿了花圈和鮮花,正對面是靈堂,上面擺著一張裴謹韞的照片。
裴老爺子和裴陸正在和前來吊唁的人對話,兩人面容憔悴而疲憊。
特別是裴老爺子,喪孫之痛寫在了臉上,身形都不似先前那般挺拔了。
喻滿盈聽見了賓客唏噓的感慨:“真是天妒英才啊,裴家二少爺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哎。”
“是啊,裴老爺子對他期待可大了,這一走,你看他傷心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夠殘忍了,還是隔代……誰不知道裴老爺子最重親情了。”
喻滿盈聽著那幾名賓客討論,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
看來裴老爺子平時在外為自己打造的形象很成功,難怪沒有任何人質疑裴謹韞的“死訊”。
“去靈堂上柱香吧。”陸研安拍拍喻滿盈的肩膀。
喻滿盈回過神來,點點頭,將手邊的花拿起來,雙手捧住。
喻滿盈和陸研安一起走進了靈堂,停在了裴謹韞的遺照和牌位前。
她彎腰,將手里的那束花放在一旁,又接過了旁邊的人遞過來的香。
喻滿盈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她捏著香站在裴謹韞的遺照前,看著照片里熟悉的人,眼淚瞬間決堤。
不管她此前再怎么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他一定沒有死,可真真切切站在他的遺照前時,還是會被生死別離的悲傷和恐懼淹沒。
喻滿盈將手里的三炷香插到香爐里,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
裴謹韞。
她在心里叫了一遍他的名字,看著面前的照片同他承諾——
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所有傷害過他的人,都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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