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無法釋懷裴隱昭背刺他的事情。
所以才會這樣。
“你和他道謝了嗎?”喻滿盈問。
裴謹韞:“嗯。”
“那就夠了呀。”喻滿盈說,“你沒有提過要他幫你,是他主動這么做的,他想通過這件事情讓你原諒他之前的背叛,但要不要原諒是你的自由,他不能用他主動做的事情綁架你。”
裴謹韞凝著喻滿盈,良久,才接出一句話:“我打算把他在裴氏的股份保留。”
喻滿盈:“你決定就好。”
裴謹韞:“這次的事情,我很意外。”
他視線有些渙散,姿態也比平時脆弱了不少,這是只有在非常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展現出來的姿態,“他一直很聽老爺子的話,從來不忤逆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裴老爺子才會對裴隱昭有絕對的信任——否則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那些證據鏈。
喻滿盈:“你被他感動了。”
裴謹韞沒有回答,將她拉到懷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
喻滿盈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從他的氣息里感受到他的情緒。
他在掙扎,在搖擺,還伴隨著自我譴責。
喻滿盈低頭看著他的右手,輕輕握住,“裴謹韞,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的手好了嗎?”
裴謹韞低低地“嗯”了一聲。
喻滿盈:“那你還想當醫生嗎?”
裴謹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片刻沉默后,反問她:“你希望我去做醫生么?”
喻滿盈:“我希望你做自己。”
她說,“你可以自私自利、斤斤計較、記仇、忘恩負義,怎么樣都可以,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腰上一緊。
是裴謹韞雙臂用力地摟住了她。
她知道,他聽懂她的話了。
她想說的并不是他要不要做醫生這件事情。
“我還優柔寡斷,瞻前顧后。”裴謹韞自嘲地笑笑,“其實你比我果斷多了。”
喻滿盈在知道真相之后,真的離開了沈家。
他看著她一點點從泥沼里爬出來,擁有了獨立的人格和自我。
也沒有再懷念過過去。
“不一樣啊。”喻滿盈說,“如果他們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也會動搖的。”
裴謹韞:“那你最后會怎么決定?”
“我不給你參考意見。”喻滿盈拒絕假設,也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你聽自己的。”
“我剛才都說了,就算你是個惡貫滿盈的人,也不影響我喜歡你,當年受傷害的人是你,誰都沒有資格替你大度。”
裴謹韞將頭從她脖頸間抬起來。
喻滿盈看到了他鏡片上的霧氣。
她抬起手摘掉了他的眼鏡,打算去抽紙巾擦干凈。
還沒轉頭,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喻滿盈的動作停了幾秒,之后直接起身跨坐到他身上,纏上他的脖子回吻他。
唇齒交纏間,她的舌尖嘗到了咸澀的味道。
是他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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