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工商的人去公司調查,他去收拾爛攤子了。”
明慕:“裴家其他人呢?”
喻滿盈:“他堂哥已經停職了,現在只有他了。”
提起裴隱昭,明慕有些好奇:“裴家人知道那些證據是他放出去的么?”
“之前不清楚,但現在肯定知道了。”喻滿盈勾起嘴角,眼底透出了幾分得意。
明慕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展開講講?”
“昨天裴謹韞帶我去墓園見了他媽媽,服務區吃飯的時候,裴陸聯系他了。”喻滿盈說。
明慕:“聯系他把裴老爺子弄出來?”
喻滿盈:“是啊,臉可大呢。”
“所以我用裴謹韞的手機把他約出來了,剛才見了一面,一次性罵了個爽。”喻滿盈長吁了一口氣,“忍他們很久了。”
明慕可太清楚喻滿盈的嘴巴罵起人來攻擊性有多強了,對裴陸那更是不會口下留情了。
“他沒破防?”明慕好奇。
喻滿盈:“他破防有什么用,一個法制咖,真動手打我,取保候審的資格都沒了。”
明慕:“他也真是有臉找裴謹韞打親情牌,裴謹韞還是脾氣太好了。”
喻滿盈:“是啊,所以我替他罵了。”
裴謹韞性格跟她不一樣,他再恨一個人,都不會對著對方破口大罵。
他修養高,話少,不屑于這么做。
但她無所謂,罵人是她的強項,他做不來的事情,她替他做——反正該做的正事已經做了,在這樣的前提下罵人只會覺得非常爽!
渾身通暢!
明慕也挺佩服裴謹韞的:“裴家的環境也挺畸形的,裴謹韞能長成今天這樣,真不容易。”
喻滿盈:“因為裴家一開始就沒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
“他堂哥是長孫,老登一手帶大的。”她補充。
明慕細品了一下這句話,然后瞇起了眼睛:“那……老登現在應該破防了吧?”
喻滿盈攤手,“他應得的。”
明慕:“這么說,他堂哥應該也是忍老登很久了——他真是悶聲干大事啊,忍辱負重。”
喻滿盈跟明慕聊了沒多久,前臺工作人員就把她倆點的幾份外賣送上來了。
喻滿盈陪明慕吃了個午飯,之后便聯系了沈倚風。
——
下午三點半,喻滿盈坐電梯到了二十層,在沈倚風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她抬起手敲了兩下門,沈倚風很快便前來開門。
喻滿盈走進房間,看到了書桌上屏幕亮起的電腦,再看看沈倚風疲憊的神態,就知道他之前又在忙工作。
“你吃過午飯嗎?”喻滿盈問。
沈倚風:“有幾個資料要看。”
喻滿盈:“你這么忙,還來海城干什么?”
沈倚風被問得噎住了,半晌沒說話。
再開口的時候,他話鋒一轉,“最近裴家的事兒,對裴謹韞影響大不大?”
“對他沒什么影響,他都可以處理好。”喻滿盈沒給沈倚風轉移話題的機會,“還是聊聊你的事情吧。”
沈倚風:“我也挺好的。”
他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兩個月公司的業績不錯,年底你的分紅應該比上半年多不少。”
“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轉移話題的方式這么生硬呢。”喻滿盈雙手環胸,看著他說完這番話,笑了笑,“我找你來不是說這個的。”
沈倚風帶著喻滿盈走到沙發前,“先坐吧,喝什么?”
喻滿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