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噴灑水霧為他們降溫,但鋼水也在晝夜不停地澆下,房間內的溫度直逼五六十度,根本不是人類能生存的地方。
而更危險的,是空氣中無處不在的煉金藥劑。
稍微吸多一些,便會導致不可逆的神經損傷,輕則殘疾,重則癱瘓。
夏黛兒和埃隆描述過,那名劫持她的匪徒步伐是發顫的。
哈基米抽動著小鼻子鉆了進去,空氣中壓倒一切氣味的刺激性味道似乎對它毫無影響。
“怎么,你不陪我進來么?”埃隆盯著停在門外的主管。
“這哈哈”主管干笑兩聲:“議員先生,除雜間沒啥好逛的,煉金藥劑污染的太嚴重,對人體不好,您還是別進去了——”
“那里面這四個不是人啊?”
“他們每十分鐘都能休息一次。”主管一本正經的說:“日薪也比其他工人高。”
“高多少?1便士還是5便士?”
“.10便士。”
“嚯,這么大方不得上天堂啊。”
冷笑一聲,埃隆搖著頭踏入冷卻區。
因為煉金藥劑的味實在太重,哈基米在房間內踱步許久,才終于找到記憶中那股味道的來源。
它在攪拌鐵水的推桿前站定。
沒有吼叫,只是搖著尾巴。
埃隆緩緩走過去,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推桿與鐵水大鍋的連接處。
這是一個磨盤似的機械結構,巧妙的杠桿設計讓兩條推桿能推動上千斤的鐵水大鍋,從而實現攪拌。
他湊近了些,幾乎貼在沸騰的鐵水旁邊,這個距離的溫度得有七八十度,但埃隆的額頭上連滴汗水都沒有。
在推桿的連接處,他看到了幾抹斑駁的,深沉的黑色。
這不是鐵銹,也不是煉金藥劑,而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血跡。
被高溫燒干,徹底的覆蓋在了鐵鍋之上,猶如油漆般根深蒂固。
埃隆叫來一旁的工人,直接問道:“這里怎么會有血?”
工人一看埃隆的穿著打扮,下意識以為是廠里的大人物。
“這是手斷了之后留下來的,有些血跡被燒掉了,有些還留在這里.”
“手斷了?誰的手斷了?”
埃隆盯著他的眼睛,嚴肅的問:“說清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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