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回到了他的臉上,國王抬起布滿血絲的雙眼,沙啞的說:
“傳我的命令”
“從今日起,全國所有年滿十七歲的國民,無論任何身份,無論是男是女,都必須來拔一次劍直至找出預言之子。”
一名謀臣聽到這話,立刻跪到了地上——
“陛下,不可!勞倫斯公已有反意,您這么做會讓他領地的民心認可戰.”
嘩啦,乒鈴乓啷。
話還沒說完,謀臣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只剩一地堆成尖尖的金鎊。
“嘖。”
國王收回了指向他的權杖,冷笑道:“一生就只值這么點錢么你的諫言不聽也罷。”
“如果要戰爭,那打便是,我們難道會缺什么嗎”
整齊一致的吼聲回蕩在王城廢墟之上——
“不缺!不缺!不缺!”
曾沐浴龍血的騎士們如沒有靈魂的傀儡,歌頌起千篇一律的忠誠。
“我不需要再賣東西了,什么也不用賣了”
他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山呼海嘯間,迎向落日的黃昏。
而同一片夕陽下。
萬里之外的愛士威爾,議長瓦倫·弗拉基米爾坐在市政大樓的頂層,看著眼前的客人,與手上那份帝國情報機構“格別烏”送來的密信。
信中只有一行字——
‘不列顛的水退了。’
辦公室沒有開燈,客人坐在陰影中,欣賞著他精彩的表情。
“三月十二日天地異象,三月二十五日珠寶店屠殺,四月九日圣劍現世.”議長瓦倫囔囔的說:“你的預言全對啊.勇者大人。”
“那當然。”
陰影中傳來平淡的聲音:“畢竟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我的記憶力雖然沒他那么好,但這些時間點好歹也是能記住的。”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這名西大陸人不緊不慢的說:“但帝國并不那么需要勇者,這點裝神弄鬼的預言恐怕還不夠份量覲見帝皇。”
勇者輕輕的笑了。
“那么.告訴你們迷霧海散開的時間怎么樣?”
“.”
瓦倫·弗拉基米爾沉默了一會。
“你想從帝國得到什么?”
太陽落山,山城的晚風適時的從窗外吹了進來,時間從這一刻開始轉動。
“呵”
勇者年輕的聲音飄散在風里。
“只是因為,這是唯一的贏法罷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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