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漢字缺胳膊少腿,時常看得人滿頭霧水,但至少能感覺到她練過,而她現在寫平假名,就跟懵懂無知孩童寫得一樣,歪七扭八,不堪入目。
“這是當然了!”
林凜卻笑了。
反手把筆記本一丟。
活像是被人夸獎似的,雙手負在身后,洋洋得意仰著下巴,“哼哼,寒窗苦讀十多年,我寫字用掉的墨水可比你吃的人都多。黑死牟,你很有眼光!”
……
……
林凜很快恢復健康。
離開的時候,加藤宮司再三挽留,直到承諾安頓好了會回來看她,她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再三叮囑注意安全。
林凜背著挎包,笑著跟她揮手道別。
黑死牟速度很快,一陣山呼海嘯的強勁拉扯之后,他們終于來到此行的目的地:當初的緣一夫婦舊居,如今的灶門之家。
林凜手指戳了戳黑死牟的腰。
黑死牟看過來。
林凜激動地比比劃劃:“能用你的眼睛,幫我看看屋里有沒有很嚇人的野生動物嗎?比如蛇、昆蟲之類的。藍色彼岸花開放時間不確定,我們說不定要等很久才能等到,我就想把房子收拾出來,之后,我們就一起在生活在這里,安全還方便。”
黑死牟:“……”
林凜:“求求了,黑死牟!這是只有你能辦到的事!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怕那些東西!”
黑死牟收回目光,淡淡道:“……沒有。”
山林中生活的動物比她敏感多了。
感知到他氣息的第一時間就四散而逃,像她這么遲鈍的,世所罕見。
“謝謝謝謝!”
林凜渾然不知自己在他心里比沒腦子的動物還笨,高高興興地向他道謝,隨手用抓夾把高馬尾盤好,剛穿上的外套也脫下來,折好跟挎包一起交給他,拜托他拿好,自己則一鼓作氣沖進散發著霉味的房子。
房子很長時間沒人居住,
門窗屋頂都有風雨侵蝕的痕跡。
房間里也積滿厚厚的一層灰塵,破敗毀損的雪洞障子門亂七八糟倒在地上,壓在已經朽壞的燈芯草疊席上,散發出濃濃的霉味潮氣。
林凜戴著口罩,先把靠近門口的丟出去,一把火點燃,赤金的火焰打著旋燃燒,明亮的光線立刻驅散夜晚的黑暗,借住光亮,她收拾的動作更快了,一趟趟把無用之物丟火里,手指不小心蹭掉碎木框上厚厚的灰塵,露出隱藏下方的大片黑色痕跡。
林凜咦了聲。
扣了扣,沒扣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東西,觸電般猛的丟出去,火焰瞬間將其吞噬。
“怎么了?”黑死牟垂眼看過來。
林凜搖搖頭。
她好像終于意識到這是灶門炭治郎的家意味著什么。
她忍不住扭頭望向屋里,墻上、地上、門框上,房間的每一處都浸滿了灶門家人的血,隨著時間流逝,滾燙殷紅的血液褪色成成腐朽的黑,逐漸磨滅了那日的慘烈場景,可死亡陰影從未有一刻真正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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