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同倒回去看了眼封面,沒錯,是顧清野的名字。
他更不敢相信了,這可是文件啊,誰會在給領導的文件上畫畫,還畫的這么丑!
蔣同都不知道自己抱著什么樣的心情翻開第一頁,大概是如果顧清野當真胡鬧必須關他一個月禁閉那種。
一刻鐘過去茶水涼了一半,又過了一刻鐘,熱氣沒了,他依然沒想起來喝。
蔣同看完文件一秒鐘都沒等,拿起電話:“讓顧清野來一趟,馬上。”
蔣同不是坐辦公室養老的筆桿子兵,他有豐富的一線作戰經驗,很清楚這份文件意味著什么。
如果效果屬實,如果能在全軍推廣……
哪怕經歷過無數大場面,蔣同此刻也很難平靜下來。
“報告!”
顧清野來得很快。
蔣同盯了他半晌,點了點桌上的文件,問道:“什么時候有的想法?”
顧清野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說明來龍去脈。
這下蔣同是真的平靜不下來了!
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顧清野會為了老婆撒這種彌天大謊。
蔣同語氣很重:“你當兵八年,軍紀軍規你入伍第一天就背過,弄虛作假是什么后果你應該很清楚!”
這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兵,他不希望顧清野栽在兒女情長上面。
鹿悠悠家庭成分有問題是既定事實,無論如何都無法更改。
之前軍報表彰已經是破例行事,一來錦旗是公安部門跨系統發的,功勞實實在在,二來她切實解決了炊事班的難題,她的貢獻組織上都看在眼里。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為所欲為。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能辦這樣的大事,誰信?!
蔣同甚至后悔他當初沒攔住那張結婚報告。
他的目光冷凝猶如實質:“你已經付出了那么大代價,還要執迷不悟?”
顧清野很冷靜,他清楚只要說出實情必然會有這一遭。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有虛假我愿意脫下這身……”
“住口!”
蔣同立刻起身,雙眼好似在噴火。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知道。”顧清野不動如山,毫不遲疑與他對視:“我向組織保證,沒有半字虛言。”
“我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違背軍人的誓言,同時我尊重我妻子的勞動成果。若不是我拒絕,鹿悠悠同志甚至不同意我提她的名字。”
顧清野頓了頓,才道:“難道您希望我把別人的軍功章據為己有嗎?”
見他如此斬釘截鐵,蔣同總算從完全不信變成半信半疑:“你確定你是看著她寫的?”
顧清野點頭。
蔣同又問:“她在你面前演示過?實力如何?”
“一開始就是她陪我練的,實力……約等于零。”
蔣同差點被嗆住:“什么意思,她不是還抓過賊嗎,不是會那個什么點穴?”
案件報告他不久前才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