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啊,那小子沒有胡說八道吧?”
王靜蓮是真信不過自家的臭小子,那張嘴她是一刻都放心不下。
鹿悠悠也笑了:“沒有,就是可憐兮兮說見不到爸爸。”
王靜蓮也不走了,順勢坐在小東坐過的靠背椅上。
“我已經跟他解釋過好多遍了,爸爸沒有出差,可他不聽啊,每天鬧著要跟他爸聊天,我沒辦法,只能跟他說晚睡幾個小時,說不定能等到爸爸回來。”
王靜蓮苦著臉繼續道:“他每天都說要等要等,結果等不到半小時就睡著,第二天起來又說我騙他,說爸爸根本沒回過家。”
鹿悠悠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小孩子都這樣,等他爸爸忙完這一陣,陪他玩會兒就好了。”
“哎,你是不知道這么大的孩子多磨人,在外頭看起來乖乖巧巧,在家里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王靜蓮又道,“到時候讓他爸陪他去鬧去,我是說不過他。”
不遠處小東拉著一群孩子跟追風捉迷藏,隔壁的隔壁,一個小腦袋貼著門縫往外瞧,看著嬉鬧的方向面露渴望。
從鹿悠悠和王靜蓮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姑娘的身影,怯生生的,隔一會兒就要回頭看看有沒有人發現。
明明是該玩該鬧的年紀,她本該和小東一樣興高采烈地捉迷藏,現在卻只能隔著欄桿和門縫羨慕外面的熱鬧。
那天鹿悠悠叮囑過秋天不方便換藥可以來找她,可小姑娘一次也沒來過,她都不知道她恢復得怎么樣了。
剛看她走路的樣子應該沒什么大礙,可那么長的傷口,若是不好好護理大概率是要留疤的。
吳家那些人連她的吃穿住用都隨意糊弄,誰會在意小姑娘腿上留不留疤,能順利養好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王靜蓮搖頭嘆道:“秋天這姑娘可憐啊,當奶奶的重男輕女也就算了,她媽汪蔓枝我是怎么都搞不明白。”
王靜蓮現在說話比剛認識那會兒更放得開。
“你知道汪蔓枝是做什么的嗎?”
鹿悠悠搖頭,王靜蓮便說道:“她是東山市電臺的播音員。”
鹿悠悠一直覺得汪蔓枝嗓音好聽,原來真是專業的。
“汪蔓枝剛嫁過來的時候整個營區都來瞧熱鬧,又是播音員長得還漂亮,咱們這是頭一份。也就她婆婆不滿意,估計想給兒子娶個金鳳凰,播音員她看不上。”
鹿悠悠給王靜蓮遞了杯茶,她灌了一口繼續八卦。
“汪蔓枝除了性子冷點不愛笑,一開始我真沒看出哪里不對來,后來她懷上了秋天,她頭胎可比現在這胎穩多了,生之前一個星期還在上班。”
“那會兒吳老太就成天念叨金孫金孫,她還真是只認孫子,生出來是個孫女她看都不看。”
“按理說汪蔓枝有文化有見識,不應該重男輕女,結果她也不待見閨女,我聽人說她還沒出月子就喝了回奶藥,秋天剛滿月她就回電臺上班去了。”
鹿悠悠時不時點個頭出個聲示意自己在聽。
她終于知道小東的包打聽怎么來的了,王靜蓮連人家啥時候喝回奶藥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家屬院百事通。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