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高、高考……”
林南星趕緊倒了杯涼水過去:“我也問啦,悠悠已經在這邊報了名,說是考完試再回家。”
“報、報……哪里……嘶……”
“放心吧,肯定考去京城,我看悠悠心里還是有成算的,沒昏頭。”
鹿知禹苦笑,那還不是擔心敵方太狡猾?
萬一閨女擋不住糖衣炮彈,從此遠在天邊不回家了怎么辦?
等了好一會兒才忍過嘴里的痛,鹿知禹理智也回來了大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要不把悠悠的戶籍遷回去,直接在京城參加考試?”
以他的身份辦到這個還真不是難事。
林南星瞥了他一眼,這人也就這么一說,絕對不可能背著閨女私自決定。
果不其然,沒到三秒鹿知禹就開始嘆氣:“萬一悠悠不愿意怎么辦,要不……你再問問?”
林南星都氣笑了:“怎么,你舍不得為難閨女,讓我去打頭陣?”
鹿知禹立馬陪笑:“哪能啊,我就這么一說!”
結果笑著笑著嘴角越來越往下,好不容易找著了人,結果家被偷了,別提有多崩潰。
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兒唉聲嘆氣生悶氣,舍不得為難閨女,只能為難自己。
林南星勸道:“先等等調查結果吧,說不定人小顧也還不錯。”
鹿知禹倏地抬頭,丈母娘看女婿真有濾鏡不成,這么快就叛變?
林南星也不是有濾鏡,說到底還是相信鹿悠悠的眼光,小丫頭從小到大看人就準,人際交往基本沒讓家里操心過。
她擔心的也是顧清野的職業,而非他的人品。
這次命大,下次呢,下下次呢,她不希望閨女整日里擔驚受怕。
不過一切的一切都敵不過一句“我愿意”,如果顧清野查不出問題,他們做父母的總歸逆不過孩子的心意。
另一邊。
鹿悠悠以為自己經過了一場“靈魂拷問”會想東想西睡不著,結果躺下之后一秒入眠。
雖然枕頭太低、床太硬、被子也不是很舒服,但父母就在隔壁,心里缺的一塊終于補齊,這一夜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好像大腦也知道這次可以徹底放松下來,生物鐘徹底失效,要不是被餓醒,她說不定會一覺睡到下午。
林南星老早就過來看過,見怎么叫都叫不醒,又給她把了個脈,知道沒事這才悄悄退出去。
鹿悠悠倒是休息好了神清氣爽,鹿知禹卻是越看越心疼,又給顧清野添了項罪名,瞧瞧他閨女都累成啥樣了!
吃飯的時候一聽鹿悠悠還要去醫院,鹿知禹心里忍不住冒酸水。
“養病就養病,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他能好快點?”
鹿悠悠聽了這話眼皮不禁跳了一下,想到昨天顧清野望眼欲穿的眼神,可能她去了他還真能好得更快些。
林南星悄悄拍了鹿知禹一下,吃醋的老父親,可別演過頭了,別給閨女演出逆反心理,到時候更后悔。
鹿知禹根本沒演,他就是這么想的!姓顧的臭小子壞得很,不知道給悠悠灌了什么迷魂湯,不安好心。
鹿悠悠埋頭吃飯,好長時間沒吃過家里的味道了,爸爸的手藝還是那么好。
林南星笑著給鹿悠悠夾了塊排骨:“悠悠啊,我每樣菜都裝了一些,你給小顧帶過去,讓他嘗嘗你爸的手藝。”
鹿知禹又要說話,桌子底下的衣角被林南星緊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