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來不及問為什么是母親告訴她這件事而不是父親,也顧不上探究顧遠征的表情為什么如此便秘。
她堅持不懈就是為了向目標靠攏,現在目標就站在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她如何能不激動?
“顧同志,還有鹿同志,還記得我嗎,年初在表彰大會上我們見過的!”
鹿悠悠很容易就能區分顧紅纓和另外兩人的不同,她也許是現場最天真無邪的一個。
如果她并非杜霜的女兒,她們也許會成為朋友,可惜啊,世界上沒有如果。
顧清野只是禮貌點頭,鹿悠悠也一樣,只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但也擋不住顧紅纓的熱情。
鹿悠悠看了杜霜一眼,忽然明白了她帶女兒過來的目的。
杜霜又暗暗推了兒子一下,讓他不要當啞巴。
顧遠征從身到心都在抗拒,他一點也不想到醫院來,不是要跟他爭家產的對手嗎,有什么好見的?
說什么要打好關系,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委屈過自己,憑什么要對顧清野笑臉相迎。
顧紅纓的態度更是讓他惱火。
當著親哥的面巴結異母哥哥,想干嘛,提前找退路么?就這么確定他爭不過沒媽的野種?
這么近距離足夠他看清顧清野和鹿悠悠的臉,他忍不住拿相親對象和鹿悠悠對比,越看越嫉妒。
顧清野憑什么這樣命好?
一等功是他的,一等一的女人也是他的,現在父親要認他,妹妹也喜歡他。
憑什么?!
父親不在,顧遠征就沒有畏懼的人,聽了一早上的大道理被嫉恨的火一燒,只剩一片狼藉。
杜霜看出他不對勁來,不敢過分逼他,只能自己頂上。
她維持著堪稱慈祥的笑,扮演一個善良體貼的繼母。
“我想著以后都是一家人,就帶兩個孩子來拜訪一下哥哥,大家熟悉熟悉,日后也好相處。”
這是顧伯淮的意思,還是杜霜自作主張?
顧清野不知道,但也不重要,他從沒準備和這家人相處。
何況孫金海的事還沒完,顧遠征在連坐名單上,他還沒來得及處理。
“不好意思,醫生囑咐要靜養,恕我無法接待三位。”顧清野直接開口送客。
杜霜上門之前就有所預料,為了大計,她可以忍受冷遇,但顧遠征可沒這種肚量。
他自覺屈尊降貴來探病,顧清野卻拒人于千里之外,這不是把他的臉面往地里踩?
見杜霜拉著顧紅纓和鹿悠悠套近乎,顧遠征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他眼里忽然涌出壓抑不住的痛快。
“你還不知道吧,學校里桃色新聞滿天飛,你以為只有一個孫金海么,需不需要我告訴你還有誰?”
話音未落,顧遠征整個人就被冷凝的視線凍住。
他發誓,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兇利的眼神,脖子被腳鏈鎖死,好像有把尖刀插進他胸口,與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最先動作的卻是顧紅纓,她竟然并非要攔住顧清野,反而一個箭步來到顧遠征跟前,狠狠推了他一下。
“哥!你說什么呢,趕緊道歉!”
顧紅纓雖然被杜霜拽去鹿悠悠那兒,心神始終都在這邊,顧遠征的話她聽了個全,簡直羞憤難當。
她怎么會有這種哥哥,竟然造女同志的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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