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盼兒借機找上婦聯,痛陳自己的悲慘經歷,她什么都不求,只想離婚。
因為戶籍不在京城,于是京城婦聯發函紅旗公社,很快就到了喬山村。
顧書臣知道他完蛋了。
因為情緒劇烈波動,剛有起色的身體又垮了大半,三重打擊之下,顧書臣完全陷入崩潰。
他恨杜月蘭無情,恨孫盼兒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更恨的當屬鹿悠悠。
如果鹿悠悠不在京城,如果她不出現在他面前,他的未來會是一條康莊大道。
而不是現在這樣,他像一條喪家之犬徘徊在杜家門外,卻連大院的門檻都摸不著。
“你是顧書臣?”
突然的女聲叫回了他的三魂七魄,顧書臣抬起頭。
這是一張胡子拉碴、眼底黑青的臉,眼睛里每一根血絲都寫滿了怨恨。
“生氣嗎,想報仇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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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搗亂的人,鹿悠悠完全沉浸在兩個項目中,直到農大有人議論杜月蘭的對象腳踩兩條船,她才恍然。
這兩天顧清野去了外地開會,她還以為這事得往后拖,沒想到顧清野動作這么快。
杜月蘭從項目組消失,正好方便大家八卦,正主都不在了,連背著人都不必,想怎么議論就怎么議論。
鹿悠悠中午聽了一個版本,晚上回去的路上又聽了另一個版本。
過程不一,但對于當事人的評價大同小異。
一個蠢,一個壞,若不是法律不允許,其實杜月蘭和顧書臣就是天生一對。
鹿悠悠看了陸放一眼,忍不住笑道:“眼光精準。”
陸放平日里一副穩重模樣,好像眼里只有任務和學習,誰知一開口如此犀利。
陸放有點臉熱,還是不習慣說人是非,如果話題中心不是杜月蘭,他肯定不會多嘴一句。
他曾經和杜月蘭同組,要不是心理素質好,一天得氣死三次。
兩人一同走到岔路口,陸放告別之后走得飛快。
共事這么久,鹿悠悠在他心中已經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他竟然在大佬面前胡咧咧,肯定是害蟲倒霉他高興糊涂了!
鹿悠悠聽了一肚子故事會,沒想到故事的主人公會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再過五分鐘就能到家。
這條路上每棵樹、每塊磚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多了一顆攔路石,好像世界都被污染了。
討厭的人,惡心的氣息,又碰巧要到每個月的那幾天,鹿悠悠心里莫名開始煩躁。
這一刻她特別想念顧清野。
她很暴力地想看一場實力懸殊的單方面毆打,把這張討厭的臉砸進墻里,挖都挖不出來。
顧書臣一雙眼赤紅,好像陷入了某種癲狂的情緒,一想到那個女人說的話,他指尖都開始顫抖。
害怕、憤怒、興奮、瘋狂……
有些人受不得刺激,尤其是身子不正常的人,心里的魔鬼稍微引誘就能遮天蓋日蒙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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