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斯教授還有事要忙,他離開之后鹿悠悠身邊就剩下勞倫斯一個人了。
“臨走之前我請你吃頓飯?說起來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正式感謝。”
鹿悠悠笑道:“一尊兩米的佛像還不夠正式嗎?”
“那個只是謝禮,而且那時候我在醫院,沒有親自送到你手上,當然不算正式。”
勞倫斯表情很認真,竟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鹿悠悠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
其實兩人關系一直不錯,尤其是在實驗室里,配合相當默契。
作為一個富家公子,勞倫斯基本沒多少有錢人的惡習,相處起來也比較輕松自在。
“好啊,什么時候?”
“那就今天?”
鹿悠悠點點頭,參加完畢業典禮她就沒事了,手續也已經辦完,回國前這幾天是她來美國之后最閑的時候。
依然是勞倫斯親自開車,他選了一家舊金山當地很有名的餐廳。
很巧,又是一間四十年后依然存在,需要提前預定,很顯然勞倫斯不是臨時起意。
侍者將兩人引到一張靠窗的桌前,另一邊靠著墻,算是店里最安靜的幾個位置之一。
知道鹿悠悠不喝酒,勞倫斯都沒讓人拿酒單過來,很快侍者就端過來兩杯白茶,冷熱都有。
鹿悠悠看了勞倫斯一眼,很顯然只可能是他的吩咐,舊金山最負盛名的法餐廳,就算提供茶飲,大概率也不會有白茶這樣的東西。
“謝謝。”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鹿悠悠接受良好,她上輩子也是這么過的,大部分時候有錢確實可以為所欲為。
勞倫斯是個很健談的人,從學術前沿到風景美食,再到鹿悠悠感興趣的各種國寶,內容非常隨機。
鹿悠悠一直很很輕松,至少到這頓飯結束都是如此,直到勞倫斯問了句她很熟悉的話。
“你真的不準備留下來嗎?”
鹿悠悠詫異抬頭,勞倫斯的眼睛里除了之前一晃而過的忐忑,又多了些別的情緒。
這次鹿悠悠沒有看錯。
她還是給出了一樣的答案,她很快就會回家。
勞倫斯垂下眼眸,也許他是想說些什么的來著,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那提前祝你一路順風,以后再來美國,記得聯系我。”
他笑著舉起水晶杯,淺色的茶湯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晶瑩剔透。
鹿悠悠也舉杯碰了一下。
清脆的撞擊聲,連同驚心動魄的那一天,和過去的幾百個日夜,一起藏進勞倫斯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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