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林稚水道了聲,走過去站在長餐桌旁,佯裝不經意地說,“你床起得好早啊。”
寧商羽抬頭,平靜地接住了她的視線。
林稚水在原地不動,流連在他這身綢制西裝上,跟多感興趣似的,先從駁領處的胸針到鉆石紐扣,繼而,又往下……
寧商羽面色沒有變化,即便是端坐著,攝人氣勢也處于上位。
在日光照映下,反倒是林稚水漂亮睫毛的陰影晃晃蕩蕩,難掩好奇心,毫無征兆地直白開口:“可以給我看一下……我昨晚摸過的那個東西嗎?”
寧商羽似乎頓了頓,猜到她有話,沒料到是這種話。
而林稚水腦袋里的想法非常純粹,都在黑燈瞎火下摸過了,看一眼也無傷大雅吧?而且,主要是隔著西裝褲的手感大到離譜,她就想趁著寧商羽難得空閑沒走,親眼證實一下:
兩人是不是真的匹配不上!!!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林稚水禮貌問:“可以嗎?”
寧商羽也禮貌拒絕了她無理需求:“不可以。”
“哦。”林稚水語氣有些失落,不過也選擇尊重寧商羽個人意愿,總不能當眾脫他褲子。隨即,慢吞吞地選了張椅子坐下。
在她安靜享用早餐時。
寧商羽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什么話給黎近。
黎近步履生風地出去了片刻,等再次出現時,手提了黑銀色的小型保險箱,將其解鎖,畢恭畢敬地放置在了桌旁。
林稚水咽下燕窩粥后,倏地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目睹著這幕。
寧商羽似乎沒管她,靠在柔軟的皮質椅背上,動作游刃有余地解開了整潔衣袖的紐扣后,長指拿起被日光照得璀璨光芒的針劑,直接打進靜脈里。
林稚水這性子有時私底下挺愛熱心腸關心人的,見他一大早的好端端打針,又不像是感冒發燒癥狀,于是輕聲問:“你生病了嗎?”
寧商羽淡聲:“沒。”
林稚水輕眨了眼:“那為什么打針?”
寧商羽不知怎地,將針劑注射進線條繃緊的肌肉后,那雙眼睛突然直視于她:“因為你。”
林稚水不可避免地往歪處想了,微微垂眼,看了下自己小身板,又不經意地去打量一下寧商羽外形俊美兇悍的體魄。
不會吧?
他不是說這方面欲望很強,可底子這么差的嗎?
就跟她邊緣了這么一會兒,居然虛到要打針?!
除此之外,林稚水整個上午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第二個和她有關的原因。
古典華麗的客廳變得安靜,她眉頭擰了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捻著抱枕邊沿的刺繡滾邊,心還在想著自己可不想要個不長命的老公,雖然寧商羽嚴密包裹在西裝內趨近完美比例的身軀看上去已經渡過夭折的風險了,可就怕萬一。
那她就可憐了,又要喪失自由權限,被盛明瓔女士冷漠無情關在家里。
林稚水想到這,猛從沙發坐起,去拿手機翻通訊錄。
或許同齡人是蜜糖罐子泡大的,但她是藥膳罐子泡大的,以至于跟林家多年來御用的中醫家族子弟已經相處得很熟了,有些事兒,林稚水便沒有拐彎抹角:“靜喧,請幫我詢問一下你家老爺子,有沒有給男性補身體的藥膳秘方,拜托了。”
辛靜喧:“藥膳不能亂吃,補哪方面啊?”
林稚水:“給男人補身體的。”
辛靜喧:“你給我說說他什么癥狀。”
林稚水:“就是,看起來又高又大——”
前半句發送過去,原是醞釀了會兒該怎么精準形容。
奈何辛靜喧性子急,忽然換了語言,懶洋洋的語調拉長:“中看不中用類型啊,我領悟了,這類病人很多,都從我這里弄藥膳的,一周喝下去,保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