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正常問下而已,不知為何被寧商羽這般直直瞧得,莫名有了點說不出的曖昧邀請意味起來。
寧商羽生人勿進的姿態轉變得隨性而慵懶,靠進沙發背里,似是思考過后,淡淡拒絕她了:“林小姐,我今天沒有這個行程。”
…
今晚沒有這個行程的寧商羽,讓林稚水眨了下眼,故作冷靜地從沙發慢吞吞起來,還有禮貌跟他道聲晚安。
等自然而然地上樓。
林稚水第一時間就找辛靜喧這個庸醫,快速點開他的微信,出于好心腸似的,又溫溫柔柔提醒:“你這藥膳方子有點問題,不可再招搖撞騙給很多人吃了。”
辛靜喧應是歇下了。
否則按照他急性子,醫術被質疑,消息早就轟炸了過來。
林稚水關機睡覺,蜷縮著側躺下后,忽而迷糊間覺得冷,便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此刻,說沒有這個行程的寧商羽解開了下襯衫三顆扣,沒多久,還是感到莫名地燥熱難耐,便面無表情地起身去浴室。
洗了一次冷水澡后,寧商羽低首,琥珀眼冷漠地注視著。
不消反增。
他黑色發梢滴著水,隱忍的面容以及從未有過的深欲鎏金色,染上從未有過的躁郁情緒。
過片刻,寧商羽筋骨修長的手往下,燈光在深夜仿佛暈開了那暴露出的手臂內側墨色直線與倒映在大理石潔白墻壁上的物體。
長度幾乎一摸一樣。
時間隨著夜深流淌,半小時后,寧商羽依舊硬著回到書房,打了一次抑制劑之后,效果不大,又打了一次,還是不行。
致電私人醫生。
醫生:“您得紓解出來。”
寧商羽黑發還半濕著,額前的漆黑發絲被攏向后,那張很招美人環伺的五官面容此刻愈發冷漠至極,跟這具身軀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
他未回話。
要不是這通越洋電話,挑剔又冷淡得就好像深夜徹底失態的不是他自己。
醫生沉默半響,卻是知道他重度潔癖的性子,偏寧商羽還有性癮,這么多年來,眼高于頂,靠家族專門為他秘密研發的抑制劑過活,偶爾失效也正常。
于是,再次提議:“您不是和未婚妻住在一起,要不……”
然而,這個提議也被寧商羽否決了。
他想起主臥內的林稚水,林家把她養得像上等的羊脂玉做的,易碎質地,仿佛無法承載他物,甚至連生理知識上也一片純潔無瑕。
以至于。
寧商羽比任何人都清楚,需先耐心地調教,將欲望一點點地將她浸透,而不是冒然拿來緩解。
掛斷電話。
唯一照明的光線徹底暗了下來,寧商羽沒有再去洗澡,但是睡袍依舊勃勃鮮活的支棱起來了。
繼而,視線落在極寬的書桌,有一份報紙擺在上面,頭版位置刊登著一篇關于港區林氏聯姻的新聞,其中林稚水三個字尤為醒目地露了出來。
手指修長而有力,骨節分明,青筋脈絡隱隱浮動,線條成了陰影。
這次紓解了。
僅一次。
墻角一尊落地鐘嘀嗒,寧商羽倏然閉了閉眼,身軀還是熱的,卻完全收起了任由放縱的一面,擺出一副毫無波瀾的冷淡姿態。
他性癮這么多年來,極端禁欲,時刻保持整潔、秩序,將一切都絕對掌控在手掌心。
唯獨林稚水,令他在極端潔癖與性癮之間,對一個人真真實實的產生了欲念。
剛五點半。
寧商羽高大挺拔的身軀被妥帖合身的黑綢西裝包裹起來,下樓時,管家遞上一杯涼茶:“您今早應該需要這個。”
寧商羽面色淡淡凝了管家一眼:“我為什么需要這個?”
在這樣極具壓迫感的氣場下,管家不自覺地老實回答:“寧先生,昨晚林小姐那藥膳方子的食材全都是大補之物。”
寧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