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后,寧商羽依舊看著她問話:“你有什么大事來找我商議?”
林稚水經這一提醒,才慢半拍地想起險些都忘記正事,酒后的腦子塞不下那么多東西,轉眼就把那兩個“突然消失”的“棄嬰”給忘了。
滿腦子都是“大事”。
她仰起臉很認真說:“那湯你少喝了兩天的量,我是……來給你補上的。”
補上。
缺掉兩天藥膳的量,必須一滴不剩地給寧商羽這具外表高大兇悍的身軀食補上。
“我需要補?”
寧商羽很淡笑了一聲。
林稚水溫柔堅持:“需要。”
寧商羽語調很緩慢問她,“行,請問我需要補哪里?“
補哪里?
林稚水想了想辛靜喧今晚發來的消息,突然伸出食指尖,戳到了寧商羽的腹肌,隔著黑色綢質的西裝料子在上面不停地滑動,語氣誠懇地回答:“補這里。”
太滑了,就當她手指險些危險地往下一寸時。
寧商羽反而攥住那不安分的細腕骨,繼續問話:“醉成這樣,寧濯羽給你喝了多少酒?”
林稚水長而卷翹的睫毛輕眨,開口否認:“沒醉。”
她甚至還知道好像不能危及帶自己酒醉金迷一下的寧濯羽,陡地又改口,毫無心理負擔的撒謊:“我又不會喝酒的,沒喝呢。”
寧商羽意味不明:“是么?”
林稚水還想點頭。
怎料下秒就被寧商羽俯身毫無預兆地橫抱了起來,進浴室,筋骨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就利落把她這件衣裙給剝開了,料子內逐漸露出的肩胛骨和腰肢紅成一片。
還沒等林稚水迷迷瞪瞪地徹底反應過來。
寧商羽又褪下昂貴的領帶,充當綢緞繩,將她雙手捆在身后。
短短片刻,林稚水瞳孔恍了一瞬,竟抓錯事態重點,下意識地想看有沒有也給她綁個蝴蝶結。
可她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了,被寧商羽往前按到了卷草貝殼紋雕刻的復古全身鏡前。而他跟著略俯身,生機勒勃的體溫彌漫過來,無聲中壓過了先前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幾乎貼在了林稚水耳邊問:“看鏡子。全身上下連腳尖都變紅了,不是喝酒醉的,林小姐難道是在害羞?”
寧商羽極少會直白吐露這般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可他始終語調平平,好似在敘述事實而已。
她在燈光下瑩潤的皮膚艷得……猶如浸透了濕漉漉的酒液,顏色都快堪比她眼尾那兩顆紅痣了。
“那我給你道歉。”林稚水性子有時很會審時度勢,被當場抓個證據確鑿,這個證據還是她自己,透著酒醉的腦海意識已經不占上風后,聲音生動而柔軟說:“大人大量的寧先生,你能原諒我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撒了一個小小的謊嗎?”
寧商羽此刻可沒那么通情達理,說:“你這個道歉,我品不出誠意。”
怎么就品不出了呢?!
林稚水眼睛倏然睜大又茫然,直勾勾地看著鏡面倒映出的他:“我都道歉了,還為你身體著想,很有誠意的找人尋藥膳方子,親手給你燉湯喝。”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把誠意刻在臉上了,寧商羽竟然看不到?
這不免讓林稚水眉心微蹙感到生氣,正想轉過身理論一番,全然忘記被綁著,壓在一塵不染的鏡面上,她自言自語似的說,“好涼,又燙。”
涼是指鏡子
燙也自然指的是身后的寧商羽。
雖然他這身黑色綢制西裝除了方才用力扯掉領帶,導致襯衫領口有點亂外,其余的地方都被一絲不茍地嚴密包裹著,線條勾勒得尤為筆挺且修長。
熱感無法忽略,毫無障礙地往她這兒涌來。
“你尺寸真不小。”林稚水毫無預兆冒出一句。
寧商羽對她今晚亂竄的思緒已經應對自如,俊美眉骨的情緒不起絲毫訝異波瀾,倒是順水推舟地問,“不小你還大費周章給我燉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