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說道:“那可難說啊,小哥你的悟性非凡,舍身刀法一學就會,等到了山門,我替你引薦,與我做個師弟,怎么樣?”
“要出家嗎?”高見問道。
他看白平就連吃飯都只吃素,說是要養一口清氣,看起來像是要出家的樣子。
“自然是要的。”白平點了點頭。
出家也沒什么不好的,清心寡欲,自由自在。
“那算了。”高見搖了搖頭。
修行他很有興趣,但如果要出家,他覺得不太行。
倒不是他貪圖享樂,覺得出家委屈了五臟廟和二弟。
只是高見覺得,如果按照白平那種作風,自己胸口那把刀,恐怕永遠都磨不利了。
上次在那個村子,他大罵村民們一通,又斬了王四一臂,出了一口惡氣,似乎是胸中意氣又多了一分,所以銹刀銹跡少了一分,鋒芒又利了一分。
而只有高見自己才知道,他完全是因為手持長刀帶來的‘心湖無漣漪’的狀態,才能夠完整的映照出道歌之中的所有神韻。
白平不知道,只以為高見是悟性驚人。
但高見明白,他能夠聽一次道歌就完全學會了舍身刀法,全仰賴這把刀。
不管是鎮壓其中的煞氣,還是心湖完美倒映的狀態,都是靠這把刀才做到的。
但是,這把刀被這么用,似乎會被逐漸銹蝕,而如果沒有這把刀,高見的悟性估計撐不起來修行。
而磨礪這把刀的辦法,只能用‘意氣’。
胸中一口意氣,可磨此刀。
如果出了家,那高見覺得自己和這把刀就可以說再見了。
再三思量之下,修行法固然想要,可他還是覺得,這把刀或許對自己更重要。
除了這些想法之外,他心中似乎冥冥也有一個聲音,讓他別放棄這把刀……
高見也說不明白,或許……這第六感的聲音才是主要原因,后面前面想的那些,都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但那些都無所謂了,以后聽見了新的道歌,就知道自己的決策對不對了。
高見和白平相處的這段時間,閑聊之中,他也了解了不少常識。
比如說,道歌這玩意兒,就不是一般人能唱出來的。
就好像畫家亦或者書家,在字畫之中寫出神韻來一樣,這些都是需要刻苦練習才能做到的事情。
白平能唱出道歌,其實已經證明他很厲害了。
只是現在他所能唱出來的道歌,要么是屬于山門的,要么都是不適合高見的,所以高見暫時還只有舍身刀法一門傍身手藝。
不過高見已經挺滿足了。
已經等于有了十年苦修的刀法,還有什么不夠的呢?
兩人閑聊之間,已經來到了縣城的門外。
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煙浩鬧,往來無數,旁邊還有許多車馬與苦力,正架著擔子正往城里走,車上肩上,都是些香貨雜色物件,菜蔬水果之類。
路由石板鋪成,闊二百步,周圍有些自搭的棚子,茶水飲食,箍桶裁縫,修香澆燭,打紙冥器,石木裱褙,應有盡有。
而路盡頭是一座大門,懸著一塊牌匾,上書“寧泰縣城”四個大字。
字中,隱有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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