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重新回到了滄州外城,毫不猶豫的朝著其中一個碼頭趕去。
不多時,走龍趕到了碼頭。
碼頭之上,纖夫拉船,力工扛包,雖然已是秋天,但他們都不穿衣服,講究的就圍一條兜襠布,不講究的就見風吹。
渾身血汗,滾落到曬的掉皮的身體上,疼癢難耐,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能靠一身力氣混一碗飯吃,已經屬于是幸運的了。
再對比一下金碧輝煌的八珍食樓。
滴滴民夫血,化作金枝葉。
高見來到此處。
只是剛到,有人就認出他了。
“恩公!”
“東家!我去叫俊哥兒!”
力工馬上就有人跑去另一邊,在不遠處找到了正在扛包的‘俊哥兒’。
高見一看,就認了出來,當時他丟出去的那十幾金,就是這人收起來的,而他也沒有變成人上人,還是在扛包。
不過高見來了,他馬上放下手里的活兒,朝著高見跑了過來,擦了把汗,找了一張兜襠布圍著,來到了高見的面前。
“東家,有心思來看看產業了?”他到高見面前如此說道。
“找件衣服穿上吧。”高見說道。
他搖了搖頭:“干的粗活,容易把衣服磨爛,這可不便宜,能省還是省點,咱這身子可比衣服耐磨。”他說著,拍了拍肩膀,肩膀上大片大片的老繭,就像是鎧甲一樣。
“李俊,是吧?別叫我東家了,叫我高見就行。”高見說道。
李俊搖了搖頭:“這可不成,你投了錢,叫你一聲東家應該的,只是現在還沒把錢掙回來,不過現在這片碼頭已經是咱們兄弟說了算了,有了東家的錢支持,以前的工頭沒能熬過我們,現在你就是這幾個碼頭卸貨轉包唯一的東家。”
“這片地方,一年下來怎么也有個四五十金的入賬,兩三年就回本了,可不少掙。”
“這些都是小事,我不抽你們的水,掙了多少,就給兄弟們發多少,我來找你是為了更大的事。”高見說道。
但這話卻讓李俊瞪大了眼睛。
等等,不抽水?
那一年下來,剔掉上下打點,各種稅捐之后,幾乎所有力工的收入都能翻一倍!
還有比這更大的事兒?
“東家,你不是開玩笑吧?那你圖什么?”李俊反而警惕了起來。
“別怕,我問你個事兒,這外城有多少個碼頭?你現在和多少個碼頭的兄弟相熟,能使喚的動他們?”高見又問。
李俊思考了一下,說道:“滄州大大小小碼頭上千個是有的,我能使喚的動的,也就周圍這兩三個吧,其他地方太多,太雜,難辦。”
“李俊你是個能人,我給你一個差事,讓你去統領一下其他碼頭的人,你能辦到嗎?”
“讓他們投到我這里來,價格是一樣的,我不抽他們的水,只要在我名下干事,拿多少都是自己揣著。”
“那……其他工頭怕是要找你麻煩了,東家。”李俊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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