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劍,已經一月沒有見過血了,他現在路過的村子,其中的妖魔惡神邪神之流,好像都不見了,好事,真是好事,估計是滄州上面的大人物動手了,聽說在內城都打起來了,鬧的可大可大的。
如今下山游歷,沒妖魔可殺,給人寫兩封春聯,也是好的,起碼自己這字兒沒白練。
只是,道士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天邊,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
就在這個小村莊祥和的日常下,天邊突然閃過一道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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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那條銀線之上,尖銳的鼠鼠聲,又驚起一些寒鴉。
“高!見!”舒堅站在高見的頭頂,撕扯著高見的頭發。
“不是,等一等,等一等!舒長老,我真沒把你忘了!你信我,我只是覺得你肯定能追上來的!”高見抓著舒堅,想要把他從自己頭上扯下來,可是舒堅抓的死死的,高見用力,反而把自己的頭皮扯的生疼。
而在高見的身下,一條銀紅色的龍正在憋笑。
走龍也站在銀龍身上,不過,他躲高見躲的遠遠的,生怕被高見和舒堅誤傷到。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不敢站在龍頭上。
天馬和真龍比起來,那還是真龍牛批,走龍被真龍的壓迫力鎮著,比平時安分不少。
此時此刻,已經快到滄州的邊緣了,已經是高見出發的第二天了。
高見原本的打算,是騎著走龍,帶著丹砂,坐飛舟,通過‘八直道’,一路前往神都,在直道內,差不多年前,十幾天的時間就能到神都了。
但是不湊巧,因為之前的戰斗,舜靖江把飛舟的出發站給打壞了。
想來也是,烈度那么大的戰斗,打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理所當然,修復的錢,大概會從左家的遺產里拿吧。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辦法,高見就想著,要不坐樓船走吧。
本來,高見是準備坐船離開的,坐船,前往滄州的另一個大城市,翼城。
坐樓船前往,翼城,從那里坐上飛舟,接著一路直行,通過直道,前往神都。
但丹砂自告奮勇,說她比船更快。
于是呢,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
丹砂帶著高見和走龍飛走了。
把舒堅忘了。
等舒堅察覺到這件事的事情,高見也想起來了。
于是高見讓丹砂回頭。
回頭的路上,恰好撞見了怒火中燒,正瘋狂往高見這邊追的舒堅。
鼠鼠腿短,所以哪怕他的修為比丹砂更高,達到了七境,也跑不過丹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