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么淡定的嗎?
兄啊,我看你的修為也沒比我強到哪兒去啊?怎么搞的這么高人啊?
就在夏憂蠹驚呆的時候,
高見此刻也看到了飄然而至的一位少女。
少女身穿華貴,似乎是有特殊體質,在幽暗的環境中仿佛自帶柔光,肌膚勝雪,眉眼如畫,氣質慵懶又帶著點不諳世事的天真,像一朵誤入幽冥的嬌貴名花。
高見其實是有些訝異的,雖然知道幽明地擅長淬煉肉體,不過這也確實是有點……騙術效果太強了。
這種樣子,任誰看也覺得這是一位名門正派,修行正統法門的大家閨秀,而不是幽明地這種鬼道功法的繼承者。
不過也是,幽明地的修行者似乎都是這樣,血海君很俊美,黃呈石雖然陰沉,但也是很俊朗的人,而今又來一個,看起來倒也不稀奇。
單純看幽明地眾人的顏值,還真以為他們是什么陽光開朗大門派呢,一個個氣血充沛,面色紅潤,俊美無比的。
不過——
就在此刻,高見走過去之后,夏憂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夏憂蠹:“……”
高見:“……”
一陣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深淵霧氣翻滾的嗚咽和遠處烏鴉的嘶鳴。
“帶路吧。”高見主動開口道。
“好……”夏憂蠹點頭。
隨后,兩人行動,黑袍人也已然消失。
高見的動作有些僵硬,顯然身體被傷得不輕,赤腳踏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輕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但他走得很穩,一步,一步。沒有瑟縮,沒有試圖遮掩,就那么坦蕩地、沉默地向前走著。
破布條隨著他的動作晃蕩,露出更多青紫的皮膚和緊實的肌肉線條。
夏憂蠹走在他側前方引路,感覺后背有些緊繃。陰冷的空氣似乎更冷了。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身后那沉穩卻冰冷的腳步聲。她第一次覺得,幽明地這永恒不變的陰森氛圍,竟讓她感到一絲不自在。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飛快地瞥了身后一眼。
那個男人依舊沉默地走著,下頜線繃得很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赤裸的上身和僅存的破布,在他那種近乎無情的冷漠氣質下,竟顯得不那么狼狽了,反而透出一種……奇怪的、不容侵犯的凜然?仿佛那狼狽只是表象,內里包裹著一塊堅硬冰冷的寒鐵。
夏憂蠹迅速收回目光,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把這人送到地方。
說實話,她感覺自己師承的‘知命’法門,此刻這人面前,第一次感到了失效和……一絲挫敗。
于是,她也不再言語,兩人沉默地行走在幽暗的路徑上,只有腳步聲和遠處不知名生物的哀鳴。
直到來到一處被森然寒氣籠罩的黑色石屋前,石屋旁有一潭冒著肉眼可見白色寒氣的深潭。
“寒潭小筑到了,先生。”夏憂蠹停下腳步,指著那寒氣森森的潭水,“寒潭之水可滌塵垢,亦可淬體,請自便。衣物……稍后會有人送來。”她說完,幾乎是立刻就想轉身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人。
高見終于開口了,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一種被寒意浸透的沙啞和平靜,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你可以走了。”
夏憂蠹頓時覺得有些氣惱。
這人誰啊?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