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見只是負手而立,山風吹動他素色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望著遠處世家傾軋的烽火,眼神深邃如古井,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看一幕與己無關的戲劇。那份從容,那份掌控一切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無聊。
夏憂蠹的疑問幾乎要脫口而出,但看著他那副老神在在、仿佛萬事萬物皆在指掌之間的模樣,她又硬生生地將話咽了回去。一股更深的無力感和被徹底看穿的悚然攫住了她。
是啊……他怎么會怕?
他既然敢用她,敢把如此致命的環節交給她,敢在她面前毫不掩飾他的謀劃……那就意味著,他早已有了絕對的把握,認定她夏憂蠹,不敢,也不能背叛!
他做了什么?
是在幽明地那段時間的試探中埋下了她無法察覺的體內禁制?
是和老祖暗中合謀,對她做下什么術法?
是利用了她某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弱點?
或者……他早已布下了她無法想象的、足以在她背叛瞬間將她或消息源頭徹底抹殺的暗手?
夏憂蠹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所有的念頭,所有的掙扎,似乎都顯得如此透明。
所以她最后沒有做那些事情。
此時此刻,高見終于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夏憂蠹蒼白的臉上,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夏憂蠹繃不住了,她主動開口說道:“公子真是厲害……人性之惡,如薪火自燃,我們只需添一陣風足矣。”
“人性嗎?”高見反問,但并沒有什么質問的意思,好像就是閑聊。
“不是人性嗎?”夏憂蠹不解。
“人性是什么呢?”高見又問。
夏憂蠹有答案,可她聽見高見說這個,卻又不敢說出自己的答案了。
她每次在高見面前都錯的離譜,因此不敢再說。
而高見笑笑:“正好,那我就和你說說。”
(盟主的,可算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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