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儒放心。”姜云點頭起來。
場下眾多學子,此刻都還在回味橫渠四句的意境,聽到上方的姜云表示,還有比這更猛的。
紛紛驚詫的看向他。
“這姜云是出自哪座學宮?之前怎不知京城年輕學子,還有這么一位?”
“是啊,光是這橫渠四句的水平,已是不俗,絕非泛泛之輩。”
“這姜云哪是什么讀書人,是東鎮撫司的錦衣衛小旗。”
旁邊有人詫異,根本不信:“錦衣衛?兄臺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錦衣衛不就一群武夫,哪懂詩句?”
此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前不久親眼看他抓了一大批人進錦衣衛,還能認錯不成?”
說話的人,正是當初望月閣詩會,被馮貝兒請來的秦韓山。
秦韓山剛才也登臺作了一首詩,可并未引起方大儒的首肯,甚至方大儒都懶得拿正眼瞧自己。
秦韓山看著臺上,方大儒看向姜云,眼神中充滿期待,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這可是學宮大儒啊!
“方大儒您等等,我想想。”
姜云在臺上,來回渡步,使勁回憶起來,終于,他緩緩說道:“方大儒,我想好了。”
方亭治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說道:“叫何名?”
“正氣歌。”
隨機,姜云渡步念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念完以后,在場寂靜無聲,方亭治瞳孔也是微微一縮,此詩詩句中,所蘊含一股浩然之氣,大氣磅礴。
姜云看方亭治又是瞪大雙眼,細細品味的模樣,他趕忙問:“方大儒,此詩如何?”
良久,方亭治才回過勁來,閉眼品味,睜開雙眼,大聲說道:“再賞頭彩!”
下方的眾多學子,也閉眼感受著這首正氣歌的氣魄。
秦韓山羨慕歸羨慕,可也知道這等詩詞,遠非自己所能作出,他看向姜云的目光也變了幾分:“此人真有大才!”
而排隊的馮貝兒,看向姜云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她這樣一個癡迷于詩詞之道的人而言,姜云的才華,簡直是她聞所未聞。
很快,又一袋銀子,被儒師帶了上來,交到了姜云手里。
姜云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心里暗爽這就賺了一千兩銀子。
“行了,后面還有諸多學子候著呢。”儒師倒也可以,笑著說道:“回頭,若是姜學子有興趣,可以到我們仁義學宮一趟,慢慢交流心得。”
姜云有些不舍的下了臺,姜云也清楚,這個活動畢竟是詩會的重頭戲,也不可能真讓自己獨自一人在上面念上一夜。
下臺以后,馮貝兒便上臺,念上一首自己所做的詩詞。
其實也算不錯,但多是講男女之情,立意上,就比姜云要差上許多。
或許因為姜云的珠玉在前,后面學子念誦的各種詩詞,方亭治都感覺食之無味,棄之也不可惜。
方亭治也覺得奇怪,雖然身為大儒,在學宮中也很少參與管理,大多數時間都靜心鉆研圣人之道。
可這姜云的名字,卻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