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來到京城兩個月,賺的俸祿滿打滿算,也就六十兩到七十兩。
他不信姜云住處沒有大量金銀。
蕭宇政說完,也微微閉上雙眼,屋內的人,都靜靜等待起來。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很快那個小太監便急匆匆的從地牢外跑了回來。
他來到蕭宇政身旁,低聲說道:“陛下,姜云居住的宅院,我搜過了,干干凈凈,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里面陳設簡簡單單,毫無奢靡之風。”
“墻上反而是掛著幾幅字。”
“掛的什么字?大聲說說看。”蕭宇政睜開雙眼,好奇的看向被綁的姜云。
小太監深吸一口氣,說道:“忠心報國,萬死無憾。”
“赤膽忠心,舍身為國。”
“廉潔奉公,恪守底線。”
聽到這,姜云都微微一愣,他這才想起,墻壁上的確是掛了不少字畫。
不過那間屋是許小剛的住處,那些字,也都是許小剛親手寫下,用來激勵自己的言語。
這些話許小剛寫得的確很好!
可現在是自己的了!
姜云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堅定,對蕭宇政說道:“陛下,下官出自南州府,自幼父母雙亡,可在陛下所建的盛世之中,卻能豐衣足食,讓我每日都深感皇恩。”
“自從加入錦衣衛,更是嚴以律己。”
“污蔑我貪污受賄,實在是對卑職的莫大侮辱!”
蕭宇政聽完姜云的話,再加上姜云住處,一兩銀子都沒有,他看向姜云的眼神,更加帶著幾分欣賞之意。
果然馮玉所說屬實,這姜云不僅僅是年紀輕輕,品德高尚,清正廉潔,竟還有一顆為了家國,奉獻自身的精神。
如此的青年才俊,倒屬實不多見了。
蕭景齊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看到蕭宇政的表情,也明白,父皇已經有了主意,自己再想借此治姜云的罪,是不可能了。
蕭景齊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笑容:“父皇,看樣子此事,是兒臣疏忽了,我這就放了姜云……”
“慢著!”
被綁在鐵柱上的姜云,卻是對蕭宇政說道:“陛下,我早就聽聞六皇子英明神武,聰明果斷,此事絕不能怪六皇子。”
“必定是有奸人蠱惑,才讓六皇子誤會。”
白辰真人聞言,皺緊眉毛,冷聲說道:“姜云,你別在這陰陽怪氣,什么奸人蠱惑,有話不妨直說。”
這種要求,姜云可見得不多,便直言不諱:“行,那真人我就不陰陽怪氣,直說了。”
“不就是你蠱惑了六皇子?”
“一定是你懷恨在心,否則京城這么多部門,六皇子怎么會第一個調查東鎮撫司。”
“還不分青紅皂白,抓了咱們東鎮撫司如此多人?”
“你這開設道觀,不老老實實傳道,反而插手朝廷政務,怎么,還想像四十年前一樣,再來一次?”
聽著姜云最后一句話,而且還是當著蕭宇政面前。
白辰真人嚇得渾身微微一顫,驚恐的看向蕭宇政。
蕭宇政面色不變,只是眉宇之間,微微皺著。
“你,你!”白辰真人手指顫抖,指著姜云。
姜云繼續說道:“你什么你?話都說不利索?還是說被我戳破心事了?”
“道門要不是你們瞎搞,能弄到這個地步?”
姜云的話可謂是針針見血,關鍵是,這件事,可以算是京城道門的大忌諱。
即便高層許多人心中都有數,但互相之間,面子總得過得去,誰也不會主動提及。
姜云倒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直接把這些東西擺到臺面來。
白辰真人急切的看向蕭宇政,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我來此,是因為和姜云的私人恩怨,絕非其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