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政面不改色,緩緩起身,看了一眼東鎮撫司被關押的眾人,淡淡的說道:“此事到此為止,東鎮撫司的人都放了。”
說完,蕭宇政大手一揮,直接朝地牢外走去,沒有多說一句話。
蕭景齊的面色,也極其難看。
惡狠狠的瞪了姜云一眼,隨后急忙跟上前:“父皇,我送送您。”
蕭宇政并未回頭,而是甩下一句話:“不必了,你好好想想,該如何辦案才是。”
待蕭宇政的身影徹底消失,蕭景齊才憤怒的看向姜云,捏緊拳頭:“姜云,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說什么?”
“我們道門,這些年辛辛苦苦在父皇面前積攢的聲譽,可能因為你這幾句話,就毀了!”
姜云面無表情,平靜的說道:“六皇子,我若是你,說話可得注意一點。”
“你說‘我們道門’,這群道門當初要推翻的,可是蕭家的皇位。”
“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朵里,陛下會怎么想,咱們可就不清楚了。”
蕭景齊拳頭捏緊,咬牙切齒的看著姜云,最終只能是深吸一口氣:“放人!”
旁邊一直沒有插話的童建輝,低聲提醒蕭景齊:“六皇子,其他那些錦衣衛,可都是有鐵證證明他們罪責的。”
蕭景齊低聲道:“父皇下令放人,咱們能不放?”
蕭景齊心中也不禁泛苦。
徹查官場貪腐,這是他接手的第一件大案,若是辦得好了,在父皇那里是極大的加分項。
可眼下看來,恐怕已經搞砸了。
監牢內的其他錦衣衛,看向姜云的目光,皆帶著幾分感激之色。
很快,姜云和其他東鎮撫司的錦衣衛,紛紛被放走。
蕭景齊捏緊拳頭,眼神憤怒,可看向身旁的白辰真人,她情緒已經恢復過來。
“師尊果然是師尊,情緒已經能夠收放自如,弟子還有得學。”蕭景齊自愧不如的說道。
白辰真人則是淡淡說道:“我剛才倒也生氣,可仔細想想,有和一個將死之人置氣的必要嗎?”
“將死之人?”蕭景齊看向她。
白辰真人低聲,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已經找了春香園的頂級殺手,足足五千兩白銀。”
說到五千兩白銀時,白辰真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疼。
蕭景齊雙眼頓時一亮:“師尊該早點告訴弟子的,早知道弟子就懶得抓他了,和一個將死之人折騰什么。”
說完,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開心的笑容。
……
回京的馬車上,馮玉正坐在里面,給蕭宇政捶著大腿。
他因為和姜云之間有些關系,為了避嫌,就一直在外面候著。
蕭宇政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景齊這孩子,雖說外出游歷三年,可卻帶著諸多高手隨行,心性長進不大。”
馮玉恭敬的在旁邊說道:“六皇子殿下總得慢慢成長。”
“太心慈手軟了。”蕭宇政慢慢睜開雙眼,說道:“我在他這個年紀時,若想對付姜云。”
“在抓進都察院時,就已經把姜云給除掉,哪會慢慢審問罪證,增加變數。”
“只要人死了,什么罪名不能加上去。”
“這孩子,還是太憨厚老實。”
“他是皇子,就算真殺了姜云,朕還能處置他不成?”
馮玉在旁,笑著說道:“六皇子殿下應該是想在規則內對付姜云,破壞規則,怕引得陛下您不開心。”
“所以他不是能成大事之人。”蕭宇政淡淡的評價道。
馮玉笑了笑,并未多說,規則是陛下定的,在陛下眼中,為了對付敵人,自然在一些特殊時候,可以突破規則。
可蕭景齊身為皇子,或者其他任何人,怎敢不嚴苛遵守。
蕭宇政看著窗外,緩緩道:“另外,他和白云觀綁得越來越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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