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旁邊的許小剛也趕緊聞訊趕來。
兩人借著燈籠,打開這些書信。
這里面的書信,大多數是平遠伯的日記。
“想我祖上,在北境帶兵拼殺,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被治信帝封為平遠伯。”
“如今我卻被調到兵部車駕清吏司做主事,雖管全國驛所,信件往來,可我伯府四代從軍,簡直辱沒祖上威名。”
“今日是值班的第一天,車駕清吏司的郎中大人對我很客氣,我知道他是敬重伯府的名聲,竟欲帶我去教坊司,我拒絕了,我要勤練武道,早日重回軍中。”
“今日是值班的第三天,郎中大人收了一筆錢,分潤了我二百兩,我本不想要,可伯府開支不小,無奈只能領取。”
“今日是值班的第五天,教坊司的姑娘的確不錯,難怪郎中大人心心念念……”
看著信中的內容,便是一個標準熱血青年,懷著滿腔抱負,進入官場,然后一步步墮落……
姜云可不是來看這些東西的,他繼續翻找下,終于,翻到最新的幾張信函。
“今日輪到我外出執勤,接到線報,近日有一些胡人鬼鬼祟祟,沒有通報便靠近京城,本官帶人拿下后,在他們身上搜到一些來往信件。”
“有京城貴人在和北胡私下勾結,這群賊人竟還妄想用金銀收買本官。”
“本官祖上和胡人浴血奮戰,本官又怎可能收受胡人的賄賂。”
“看過信件后,本官不知該如何是好,連郎中大人都不敢提及,和胡人私下通信的竟然是六皇子,完蛋了,完蛋了。”
“夫人建議我,馬上向陛下檢舉此事,簡直是婦人之見,六皇子是什么身份的人?若是檢舉,我們小小伯府,哪能經受得起報復。”
“本官把六皇子和胡人通信的信函都燒了,這些東西留下來,是個大麻煩。”
后面就沒了。
蹲在地上,翻看信件的姜云和許小剛,臉頓時黑了下來。
他們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平遠伯瘋了吧?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燒了。”許小剛忍不住捂著額頭。
姜云面色平靜,只是眉毛緊皺:“他在京城內,身份低微,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里面,可還是惹來了殺身之禍。”
身為伯爺,就混到一個六品官,的確算是混得極差了。
“這封信能做證物嗎?”許小剛盯著這封書信。
姜云小心的將這封信給收好:“只能試一試了……平遠伯畢竟被人滅口,他所留下的信件,自然是有可信度的。”
“回東鎮撫司。”
二人第一時間趕回東鎮撫司外。
讓兩人有些意外的是,楊流年竟然眉頭緊鎖,站在大門來回渡步。
見姜云二人回來,他這才快步走上前,沉聲說道:“你倆可算回來了,李指揮使來了……”
“指揮使大人來了?”
楊流年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壓低聲音說:“來的還有六皇子……”
他看了姜云一眼,提醒說道:“看架勢,是沖著你來的,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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