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鬣狗說道:“這里距離叛軍,最近的南平城,大概三十里地……”
說到這,他身上的氣質,也漸漸變了,尸氣逐漸旺盛,讓小山坡上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而原本躺在湖泊旁,正呼呼大睡的狌狌,仿佛感應到了什么一般,它猛的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這處小山坡看了過來。
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朝山坡涌來,那狌狌身上所攜帶著的磅礴殺氣,朝他們這處山坡,迎面而來。
姜云暗罵糟糕,也忍不住朝鬣狗多看了兩眼,這大哥,你好歹跑遠一點再說啊。
待會別整得咱們被這家伙給盯上了。
姜云一揮手,所有錦衣衛很默契,瞬間趴在地上,不敢鬧出絲毫動靜,與此同時,鬣狗瞬間沖下山坡,朝著遠處湖泊邊的狌狌,便發出一聲僵尸的嘶吼。
僵尸的嘶吼,有些類似獅子一般。
仿佛是感受到了挑釁,遠處的狌狌,此刻也不斷捶打著胸膛,雙眼血紅,朝著鬣狗所在的方向,便手腳并用,速度奇快的朝他追去。
二人的速度奇快無比,很快,便朝南平城所在的方向,漸漸消失無蹤。
而大多數的錦衣衛,都趴在地上,不少人,身體甚至都在微微發顫。
這是一種對危險本源的恐懼,無論是狌狌,還是剛才鬣狗所散發出的尸氣,都遠遠超過了在場這些錦衣衛所能應對的極限。
姜云也是微微吐了一口濁氣,看向離開的鬣狗和狌狌,眼神之中,也帶著深深的忌憚。
自從自己到達天師境后,很少會遇上如此強悍的兩只邪物。
真要交手,別說狌狌了,就算是鬣狗,恐怕都能輕易的殺掉自己。
姜云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啰嗦,說道:“都快上,找一根毛發,找到以后便撤。”
“是。”
很快,潛伏在四周的眾多錦衣衛,迅速的朝此處趕去,很快,便在剛才狌狌所躺著的地方搜尋起來。
過程倒是很順利,沒過多久,便從四周尋到了一些毛發。
這狌狌的毛發,明顯有些特殊,長有約十厘米,黑色的,且堅韌無比,用錦衣衛的佩刀劈砍,竟都不能將這些毛發給斬斷。
倒是頗為新奇。
在場的不少錦衣衛都好奇的把玩著毛發,與此同時,突然,岸邊的文辰大聲喊道:“師父,我這里又有一些情況。”
姜云聞言,快步朝文辰走了過去,問道:“咋了?”
“師父,您看,這是什么?”
文辰指著地上的十余顆猶如水滴一般的結晶。
這些結晶大概是拇指大小,伸手摸一摸,卻是透露著一股極寒之氣,凍得人手臂微微發麻。
若是拿著太久,恐怕還要被這一股陰寒之氣給凍傷。
姜云也從未見過此物,旁邊有錦衣衛奇怪的說道:“這看形狀,像水滴,可卻又硬邦邦的。”
文辰突然說道:“會不會是這個狌狌的眼淚?”
眼淚?
在場的人聞言,紛紛嘖嘖稱奇,當然,也有錦衣衛搖頭反駁說道:“剛才那只邪獸兇狠的模樣,大家又不是沒有看到,這種兇狠怪物,怎么可能哭呢。”
“它給人嚇哭還差不多。”
在場的錦衣衛紛紛笑了起來。
姜云則眉毛皺著,若有所思,隨后說道:“將毛發都收集好了嗎,然后趕緊撤,免得那家伙突然折返回來。”
“是。”
所有錦衣衛聞言,便迅速撤走。
姜云離去前,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幾滴猶如眼淚的結晶。
這家伙。
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也是想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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