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連李望信和馮玉都請他辦過事,這兩人在蕭宇政面前的影響力,還能保不下一個貪官?
除非說,這個李明樓會落得如此境地,并不僅僅是因為貪墨錢款?
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就在姜云沉思之中,突然,密室的上方傳來一陣響聲。
“素問?”姜云試探著問了一句。
可突然,上面的微弱光亮便被蓋住,還有不少泥土,正從上面灌溉下來。
上面有人。
并且這個人,想要把自己活埋在這里面?
想到這,姜云趕忙把這幾個賬本給收好,順著下來的石階,往上面沖去。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用一塊黑布蒙著臉,正用鐵鍬鏟土,不斷的朝這不大的密室內填去。
想要把姜云給活埋。
砰的一聲巨響。
中年男人正忙著呢,一道身影便從里面沖了出來,瞬間把中年男人給撞倒在地。
蒙面的中年男人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抓起鐵鍬便朝姜云的頭頂狠狠砸去。
姜云抬手便抓住了這根鐵鍬,力道極大,任由這蒙面中年男人如何掙扎,鐵鍬都紋絲不動。
“放,放開我。”中年男人大聲喊著。
姜云微微瞇起雙眼,用力的將對方給推倒,緩緩說道:“我是錦衣衛東鎮撫司指揮使姜云,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聽到錦衣衛三個字,仿佛被嚇了一大跳,轉身便要逃跑。
這中年男人瘸著個腿,一瘸一拐的轉身逃走,哪能逃出姜云的手掌心?
很快姜云便將此人擒住,狠狠的按在地上:“行,不說話是吧,你不說話,我帶你回詔獄,慢慢問。”
“我不去詔獄,不去詔獄。”
中年男人聽到詔獄這兩個字,仿佛神經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竟是痛苦的嚎叫起來,并且不斷掙扎。
姜云讓這中年人自己折騰,中年人在地上折騰一番后,也累得夠嗆,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姜云蹲在對方面前,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便放你離開。”
“你,你是錦衣衛,錦衣衛說話都不算數。”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后面更是顫顫巍巍的說道:“這,這里是我家……”
“你家?”姜云微微瞇起雙眼:“你姓李?”
不對啊,聽馮玉說,李明樓一家,當時應該已經被抄家,女丁編入教坊司。
男丁則是流放。
流放之地,要么是極北的苦寒之地,要么便是比西南三省,還要西邊的原始森林。
這兩個地方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便是普通人若被流放去了,想要活著回到京城的概率,微乎其微。
“我,我叫李修南。”李修南渾身微微發顫的回答。
姜云問道:“之前這屋子里面,裝神弄鬼的,也是你?”
“是。”李修南不想重回詔獄,只能是如實回答。
“你想干什么?”姜云問道。
“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被冤枉的。”李修南急切的說道:“當初是錦衣衛屈打成招,強行讓我父親認的罪。”
姜云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每一個進了詔獄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你說你爹是冤枉的,那他貪錢了嗎?”
“貪了,但沒貪這么多。”李修南神色焦急:“當時我爹的案子出來以后,滿朝文武大臣,把各個衙門,多少年的貪污爛賬,都算給了我爹。”
“最后算出來的總賬,我爹貪了上百萬兩。”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