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瞇瞇的回:“還好還好,區區幾千兩,不足掛齒。”
元敬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你怎么可能賺到千兩?!”
就連溫老爹和馬昌順都震驚的看過來。
他們兩沒經手賬本,因此并不知道這次清倉活動五家酒肆最后的營業額。
不對,等等。
酒肆的賬本還沒送過來呢!
溫婉咋脫口而出幾千兩?
馬昌順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溫婉后側,保持黑臉的狀態。
那鉆地鼠湊在元敬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元敬臉色瞬間變幻莫測,卻聽見對面那小娘子斬釘截鐵的說道:“自然是賺夠了錢,才能買制酒的原料啊。”
說罷,溫婉再不理會男孔雀,轉頭向李村長道:“村長,你和朱記糧莊的價格都已經談好了嗎?”
元敬臉色微變,“你做什么?”
李村長不知其意,只點點頭。
溫婉繼續逼問:“每斤粟米價格多少?稻谷呢?荷葉呢?”
“這…”李村長望望元敬,面露為難,“這…不好說…”
“沒什么不好說的,李村長,我在朱記錢莊給你開的價格上每斗增加五十文!”
李村長心頭一跳。
而元敬立刻如臨大敵,“李村長,做生意要講誠信,不可出爾反爾!”
溫婉不理會元敬,語氣顯得咄咄逼人,“沒簽合約之前,我和朱記公平競爭,談不上誠信。”
李村長明顯意動,卻猶豫。
一斗加五十文啊……
元敬大呼:“李村長,我也給你再加五十文!”
溫婉聲音近乎哀求,“李村長,你我兩家合作多年,如今我溫家遭了難,眼下好不容易眼瞅著度過難關,只待糧食到位我溫家便能起死回生,求你看在兩家交情份兒上,幫我這一回。你和朱記不是還沒簽約嗎,你若是同意,你我兩家現在就簽字畫押!我合同都放馬車上的,馬師傅,快去拿合約下車!”
忽然被點名的馬師傅表示:啊?哪兒有合約啊?
他們帶了那東西出門的嗎?
溫維明立刻使了個眼色,馬昌順一咬牙:罷了,少東家說有,那就是有!
馬昌順朝著馬車里跑。
“溫婉!你無恥!你竟敢當著我的面搶我的東西!”元敬急了,立刻催促身邊鉆地鼠拿出合同,“李村長,每斗在剛才談好的價格上再增加十文,合同已經擬好,我現在就簽字!”
朱記掌柜此刻也終于露出獠牙,惡狠狠的逼迫李村長,“李村長,你可想好!他溫家只買你這一回的糧食,可我糧莊跟你們做的卻是長長久久的生意!孰輕孰重,你自個兒掂量清楚!”
李村長為難的看向溫婉。
荷香村向來如此,荷葉售給溫家,而這一片的糧食,每年都是朱掌柜派人收購。
荷香村和朱記合作的時間不比和溫家合作的時間短。
溫婉面露死灰之色,她又看向元敬,“這位公子,你收那么多糧食消化得了嗎?別到時候全砸手里!”
元敬哈哈大笑,“這個就不勞溫掌柜費心了。我收這么多糧食,自然有我的用處。倒是溫家酒坊如今沒米下鍋,辛苦溫掌柜前幾日賣那削價券做的賠本買賣,這陣仗搞那么大,如今怎么收場?嘖嘖嘖,我都替溫掌柜發愁呀。”